安陵容这段日子,走背字儿。活脱脱一个小倒霉蛋儿。先是被皇上抛之脑后,遭人笑话白眼。又被莞姐姐嫌弃,还连累眉姐姐跟莞姐姐决裂。这天叕出事了。宝鹊兴高采烈地捧一封信进来“小主,您的家书到了。”宝鹊年纪小不得宠,好不容易有个得脸的机会,格外殷勤。安陵容把信捂在胸口,她早就想家了,不知母亲可还好。她一直盼望着家书,真收到了反而近乡情更怯。宝鹊眼巴巴的等赏,笑着催促道:“小主,快打开看看,定是老夫人想念您了。”安陵容小心打开信,刚看了两行,眼泪就扑簌簌落下来,看的宝鹊眼都瞪圆了,打了自己一嘴巴,小声地说了一句“奴婢告退。”转身就跑了。宝鹣反应过来定是家里出事了,一边给安陵容擦拭眼泪,一边询问道:“小主您怎么了?”安陵容手里的家书在哆嗦:“松原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西北军粮。我父亲随军护送,谁知,半路遇上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走了,蒋文庆也临阵脱逃,还带走了不少银饷。皇上龙颜震怒,随即抓回蒋文庆,和父亲一起关押着,现在生死未定。”后宫不得干政,何况是这种地方上的小事,我和皇后也是在安陵容收到家书后,才得知的消息。皇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是拉拢安陵容的绝佳机会“剪秋,把消息传下去。这事儿出在济州协领的地界,让安陵容去求沈眉庄,或者引安陵容来求助本宫。”上一世我为了泄愤,请求皇上立即处死安比槐。没想到查证之后发现,安比槐并未参与,倒让皇后捡漏一个大人情。这一世,我不打算插手,这是我对安陵容的考验,若她还是选择倒向皇后,那我在她成气候之前,就直接了结了她。甄嬛和沈眉庄同样得知了消息。沈眉庄对采月说:“这样大的事儿,陵容肯定已经六神无主了,走,咱们快去繁英阁看看。”甄嬛虽讨厌安陵容,但毕竟有情分在,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她岂会袖手旁观。她一边让下人去打探更多消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服皇上,保下安比槐。宝鹃收到皇后的指令,进来劝说道:“小主,奴婢知道您着急,特意出去探查了。老大人这事儿,出在济州地界,那里归惠贵人父亲管,您与惠贵人一向交好,要不您去求求惠贵人,惠贵人一封家书就能解决。”“不行,我不能再麻烦眉姐姐了。”安陵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宝鹃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又陪着笑脸劝道:“那要不您去求求皇后吧,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皇上面前也说的上话,皇后肯定有办法救老大人。”“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我想想。”宝鹃不情愿地告退。安陵容眼睛微眯,盯着宝鹃的宝鹃的背影。宝鹣自是注意到了小主的动作:“小主,您是觉得宝鹃有问题?要不要派人盯着她?”“不必了,她八成是皇后的人,皇后咱们惹不起。以后不要让她近身伺候,干些粗活就行了,把宝鹊提上来。”“是,小主明察秋毫。可是,小主,她说的也没错,惠贵人确实能帮上忙啊。”“后宫不得干政,我不能连累眉姐姐。”被宝鹃这么一打岔,安陵容反而不慌乱了,盯着家书,脑子里也清明起来。“那您为什么不求助皇后呢,皇后是多和善的一人啊?定会帮助小主的。”话刚说完,宝鹣才反应过来,皇后若真是和善,何必派个眼线盯着。“如信上所说,此事皆为蒋文庆的过错,与父亲无关。且父亲一向谨小慎微,为人只求自保,我相信父亲是万万不敢,和蒋文庆的事情掺和在一起的。我相信皇上会明察秋毫的。若我贸然去求皇后,皇上反感没准儿会弄巧成拙。再者,不管事成与否,我欠了皇后这么大一个人情,该怎么还呢?”父亲走上仕途后,不停地纳貌美妾室,庶子庶女一大堆,她和母亲日子艰难,堂堂正妻嫡女竟受制于姨娘。说不恨,是假的。安陵容若要为了救父亲投靠皇后,她身无长物,日后必定是要拿命填人情的。安陵容私心里觉得,她这个父亲不值得。退一万步说,若父亲真是没了,受罪的是那些姨娘庶子女。她大可以把母亲接京城来安养晚年。“容儿,出了这般大的事,你怎得自己憋着不与我说,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当姐姐。”安陵容看着因疾行而出了一层细汗的眉姐姐,突然就笑了,她笑的是那么满足,你看,这世上是有人真心待她的。“你家小主莫不是傻了,她笑什么呢。”沈眉庄看着傻笑的安陵容,心里又疑惑又担忧“陵容,你别怕,此事出在济州地界,我这就修一封家书,父亲定会帮助伯父的。”“姐姐不可”安陵容一把抓住沈眉庄的手“姐姐,后宫不得干政。姐姐,我没想到,你待我这样好,我很欢喜。”安陵容把说给宝鹣的那段话,又说与了沈眉庄。沈眉庄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傻丫头,想什么呢,你是我妹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但愿能如你说的一般,安伯父能安然度过此劫。”安陵容如此为沈眉庄着想,沈眉庄也很感动,姐妹俩眼含热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给惠贵人,安常在请安,安小主,皇上召您去勤政殿。”小夏子的到来,打破了姐妹间的绵绵温情。“容儿,你别怕,我陪你去。”甄嬛听说皇上召见安陵容,也来不及再思索,赶着就去了勤政殿,生怕皇上会因为安比槐的事儿,一怒之下拿安陵容撒气。皇上真的是:()华妃重生顺风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