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梁老爷子点头,“没错儿,那丫头懂事。宴清,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找时间带回家吃饭。”
梁宴清没多想,以前他经常带谢柏仪回老宅子,于是说,“好。”
梁老爷子眼里有光闪过,又说,“明儿个你带着因因请程二吃顿饭。”
这意思就是,为梁因的无礼赔个罪。
程家虽是近几年才冒出头的新贵,但不像那些暴发户似的眼界低,程家两个儿子都是有手腕有才能的男人,未来发展不可限量。
老爷子的意思是,即使成不了姻好,也不得把关系搞僵了。
梁宴清应了。
梁因自知理亏,尽管心中千般不愿,也只得默默认了。她沉着脸,闷闷回了北院。
梁宴清陪着老爷子和父亲母亲说了会儿话,也回到自己住的西院,简单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此时谢柏仪将将到达老宅子,护卫打开铁门,恭敬的行了个礼。
她笑着点点头,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冲了进去。两边葱郁笔直的松柏不断倒退,很快,庄严古朴的老宅子显现出来。
门前停了辆眼生的雷克萨斯,谢柏仪暗忖着,二哥又买新车了?
她带上西瓜,款款进屋。
还没有走进客厅便听见母亲和伯母的笑声,紧接着,传出来一道醇厚温和的男声。
西瓜耳朵一竖,看向谢柏仪。
她摸了摸它,继续往里走。
家里的男人都不在,客厅里,只有母亲和伯母,以及一个背影陌生的男人。
戴悦首先看见谢柏仪,一脸温柔,“回来了?快过来。”
她叫了声“伯母”,问,“您和我妈聊什么这么开心?”
戴悦招手,“来看看这件旗袍,喜欢不喜欢?”
谢柏仪走过去,戴悦把图纸拿给她。
一套改良式设计的朱砂红长旗袍,绣着金凤凰,栩栩如生,光艳四射。经典而不失现代感,风采卓然。
谢柏仪的眼睛倏地亮起来,赞叹,“好美。”
盛蔚笑说,“这是程先生给你设计的,明年国匠盛典穿的礼服。”
她这才看向另一面的男人,面相周正,双目含笑,极沉稳温和的样子。
程敬颔首,他站起身,伸出手,“谢小姐,我是程敬。”
谢柏仪点了点图纸,仰头平视他,“你设计的?”
他没有收回来,噙着笑,“是我。”
谢柏仪一笑,伸出手,“我很喜欢。”
程敬轻轻握了下,放开,“我的荣幸。”
“程先生可真是太谦虚了,我可听说了,这全套宋朝织法的缂丝旗袍,就算经验丰富并且手艺活厉害的绣娘紧赶慢赶,也得花半年才做得出来呢。”戴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