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仪站直了,不承认,“没有。”
他了然,放过她,关心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
梁宴清站起身子,“走吧,带你出去吃饭。”
谢柏仪一身汗,她说,“等等,我洗个澡再出门。”
梁宴清不同意,“当心晕倒。”
她坚持要洗,“没事,还有你呢。”
他脸一黑,“不行。”
她拉住他,“宴清哥,我不舒服。”
梁宴清说,“忍一忍。”
谢柏仪一气,软的不行就用硬的,“你不让我洗澡,那我就不出门了。”
梁宴清说,“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她更加不高兴了,张口就来,“稻家的荷花酥,还有熊猫竹。”
梁宴清嘴角一抽,稻家离她这儿得两个小时车程,仅是一来一回就要花四个小时。还有一点,糕点每天限量,这个时候去,早卖光了。
她这是成心为难他。
梁宴清妥协,“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再去洗澡。”
哪有刚发了烧,还空着肚子洗澡的道理?
于是谢柏仪吃了两颗巧克力,悠哉悠哉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跟着梁宴清出去吃饭。
梁宴清带她去了静芳斋素菜馆,这地儿的正宗美味就不用多说,主要是清淡,正合适。
兴许是饿过头了,谢柏仪喝掉两大碗粥,还吃了不少菜。
梁宴清也吃得多,放筷的时候,桌上的盘碟差不多空了,难得解决得这么干净。
他倒了杯温开水,喝了口,轻笑。
谢柏仪突然有了新发现,她惊讶极了,“宴清哥,你不抽烟了?”
他勾唇,“戒了。”
她好奇,眼睛里有光,“怎么戒了?”
梁宴清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也不否认,“我说话算话。”
谢柏仪彻底笑开了。
其实她差点忘了这事儿。
离她的二十岁生日还有半年,那段时间,梁宴清抽烟抽得特别凶,不做事的时候,一上午能抽两包。
他压力太大了。彼时梁氏企业日渐式微,正在走下坡路,梁宴清作为家族企业的未来接班人,肩上的担子极沉重。
烟草能够暂时舒缓神经。
谢柏仪却不知情,她见梁宴清抽烟厉害,便想让他少抽点。
那个时候他哪儿听得进去?!往往都是当场应下了,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她便跟着一起抽,一支接一支,怎么都劝不住。
梁宴清这才急了,跟她保证,他减少烟量。
谢柏仪向来得寸进尺,让他戒了。
梁宴清那时是这样回答她的,“好吧,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