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暨特意求了悟尘跟他一起上船,好及时指点迷津。
不出意料,又是一个上午一无所获。
沈暨百感交集,跪在船上,朝着湖面一边磕头一边自言自语:
「尤珍珠,是你在报复我吗?」
「我知道我不该如此不仁不义,可在朝堂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别无选择。」
「求求你,让我赶紧找到你。」
好家伙,这才半月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可我呢?我为了供你上学、赶考,足足采了7年珍珠。
7年时间,我每天都泡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早已患上严重的风湿,膝盖上的骨头都变了形。
你沈暨心安理得的用着我拿命挣来的钱,从未有过一丝的心疼和愧疚。
甚至丝毫不念旧情,害了我的性命。
现在,你怕了?
沈暨正不停磕头作揖,却见远处乌云袭来,湖上瞬间狂风大作。
他赶紧起身划船调头,可那妖风似是要把他卷进去似的,吓得他屁滚尿流,仓促之间,一个没站稳跌到湖里。
「大师救我。」
悟尘也在风中凌乱,手忙脚乱好一阵才找到竹篙,将喝够了水的沈暨拉上来。
「咳咳咳,呛死我了。」
沈暨拍着胸脯,将腹腔的脏水吐了出来:
「好险,差点没命了。」
「真是见鬼了。」
沈暨正拧着湿淋淋的袖子,想划船回去。
转眼之间,却见湖上天清日朗。
他觉得有些怪异,便问道:
「大师,这是何征兆?」
「这个,请容老衲算一算。」
悟尘掐着手指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