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星河派。
吕谦叹道:“曲飞白是人仙境的强者,这谁能想到?一千年来,不见他经历过任何天劫,他到底是何时成就这般修为的?我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了。”
吕一丈:“或许一千年前,他便已经是人仙境界了?”
吕谦摇头:“不像,他一个人仙境界,屈居在人界做什么?耗费一千年的光阴吗?人仙境界就不在乎寿元了吗?”
吕一丈:“有些道理,不过,我倒觉得这也是好事,相传大道已经走到末路,因此人族才无法修成大道,就算费尽心机,也走不出人界,如今曲飞白不是要走出去了吗?可见大道末日是无稽之谈。”
吕谦看了看自家儿子,昔日友人渐行渐远的寂寥之下,总算因为儿子争气而有些欣慰,“曲飞白的徒弟一个赛一个的出色,只长天七星,便把其他门派的弟子都比下去了,我星河派,也就只能看你的了。”
吕一丈认真的说:“我自然不会松懈的。”
他也要,一直做能与长天七星并肩的一人。
玉琉宗。
佛女闭关的室内传来她的问话:“外面出了什么事?”
弟子心惊胆颤的回答:“是曲掌门在渡劫,他竟已是人仙境界了!”
佛女气息不稳,险些乱了心神,她稳住气息,心想,罗冲晋级化神期了,曲飞白竟成了人仙,昔日看不惯的人,如今她已经够不着了!
“吩咐下去,门中弟子无事不得外出,勤加修炼,无事别来打扰本座,三个月后,本座自然出关!”
“是,掌门。”
神音宗。
宁思衡负手站在殿门外,遥望雷劫之下的曲飞白,神色有些阴沉。
曲飞白何以隐藏了那么多?
他与曲飞白的差距,几乎是天壤之别,这样一来,他何时才能将莫小星抢到手?
想到莫小星,心中有些激荡,背后的手紧紧握住玉篁笛,用力到指尖发白。
而在宁思衡身后的房间里,另有两个瘦骨嶙峋、长相怪异的人。
一人怀中抱着一把七弦琴,另一人佝偻着腰,戴一顶似是日晒风吹、破破烂烂的斗笠,大白天手上竟提着一盏油灯。
而在他们面前,放着一口古怪的黑色棺材,盖子揭在一旁,而盖子上雕着一条白色的蛇。
那两个瘦骨嶙峋的人一直瞧着棺材里的动静,忽然,里面躺着的人动了动手指,随后握住棺材边缘,慢慢坐起。
“你醒了。”
”你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棺材里的人爬出来,他浑身缠满了绘满禁制的绷带,待他一层层解开、剥下。
取来一件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又将一只白色的面具戴在脸上。
刚刚醒来的声音不那么流利,有些嘶哑。
“神机和曲飞白,虽道不同,却都目空四海,不能为我等所用,害我白白丢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