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去往城门的一路上,别说舅母,就是氺衍都感觉自己老脸像是要熟了一样。
听着外祖母在田非烟面前不断说自己小时候如何如何。
这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氺衍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熬到的城门。
城门外。
氺衍转过头,看着外祖母。
“外祖母,要保重身体,等衍儿归来。”
或许是即将要离别,明白下一次再见外祖母,定时很久很久。故而眼下氺衍看向外祖母的目光,写满了不舍。
“出息,也不怕烟儿笑话。”
然而瞧见外孙那眼中满是不舍的模样,这一次外祖母没有如往常那般劝慰,反而略带一丝责怪的意思。
正如同话里的意思。
烟儿在这里,大男子怎可有这副模样。
但就在外祖母话音落下。
氺衍一句话都没说,却在城门所有行人的注视下,两腿跪地,对着外祖母,磕了一个头。
从小到大,都是外祖母一直在保护他,心疼他,每次都给他做好吃的。
想起曾经外祖母拿扫帚护在他面前的模样。
再想到几日前,外祖母生病来临淄之时,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外祖母挤在舅父家。
那种愧疚、自责。一直压在心中,直到这一刻,才忍不住。
“你啊!”
此刻,外祖母瞧见自己外孙跪在自己面前,想训斥,也无法开口。双眼也在这一刻,浮现泪水。
得孙如此。
她这老妇人,这辈子,值了!
“外孙走了!”
氺衍跪在地上,轻生说道。
见到这一幕而感动的田非烟,看到氺衍起身后望向她。
似乎明白氺衍心中所想,田非烟点点头。
见状,氺衍终是放心。
来到马车前,背起两个包裹之后,也把方才放在马车上的剑,横佩在腰间。看了一眼外祖母、舅母、田非烟,随后转身朝着西方走去。
望着氺衍离去的背影。
田非烟、外祖母显然没有一点惊讶。唯有舅母,脸上有些错愕。
剑!
衍儿怎么带着一把剑?
从未在村子里听说过衍儿何时练过剑,就连衍儿的舅父,也未曾说过,衍儿会剑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