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等多久?”隋意歪着头问。
陈官缓缓摇头,“许是千年、万年,人力有?时?尽。我既不想让你离开,却又不想叫你失去这份自由,毕竟……”
毕竟那就是我爱的模样。
隋意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笑着靠近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心底,“这就是我与真君的不同了。我若要走,老老实实等待飞升是不可能的,既是靠非常规手段,那为何不能带着真君一起走呢?是真君不愿吗?”
陈官语塞,“我……”
“唔……”隋意又摸着下巴,思索道:“如?果真是那样,真君算不算与我私奔?”
陈官笑了,“不算。”
“为何?”
“只要无人反对,便不算。”
“怎会?天道必不答应。”
“那便……反了天道?”
隋意笑得眉眼弯弯,“这可是真君你说的?”
陈官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波涛汹涌。可他刚想更进一步,忽然,身后就传来了无数道破风声。
两人齐齐看去,就见无数的修士御剑而起,随着流星一同往前飞去了。追逐流星也是件趣事不是吗?
因梦道长好像是死了,好像是飞升了,刚开始大家都觉得结果很重要,可从一场悠久的梦中苏醒过后,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那流星好绚烂,那天地好广阔。
那风里传来他们畅快的笑声,间或还夹杂着一句——“鸣匣?哪来的鸣匣?怎么还是这个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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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那鸣匣不知从何处来,在空中飞出一道抛物线,而隋意眼尖地看到远方急掠而来的一道身影。
她立刻甩开情郎的手,断喝一声:“拦住他!”
这些日子?以来,或许说在更早之?前,仙子?之?威已经刻入了众修士的内心。他们下意识地听?从隋意的话,飞身拦住那急掠的身影,一时?都没?去思考——什么人,能飞那么快。
等到近前才?惊觉——老、老祖?!
我拦了老祖?
天爷啊,我不要命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道身影犹如?神兵天降,趁着众修士将老祖稍稍阻拦的档口,抓向?鸣匣。可老祖就是老祖,岂是这些小小修士就能拦得住的?
“呔!”他像那戏文里的老将军,眨眼间就踩着年轻修士的肩,翻越拦截线。
那天降的神兵见了,当机立断一个法术打出去,将鸣匣推走。我不拿,总行了吧?但我也不让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