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他发疯的缘由,她觉得离谱又中二,无语地领小女孩回香肠摊,边道歉边扫码买烤肠。
见状摊主不好责怪,语重心长地劝:“妹儿,你那男朋友瞧着人模人样,怎么还跟几个小孩子计较啊?回去可得好好管教啊,他要不听你的,趁早换个耙耳朵!”
言语误会黎初漾不在乎没反驳,“不好意思啊。”
小女孩还在哭,店主腾出手摸她脑袋,想安慰,却凶巴巴地赶走她,“多大点事儿,别在这影响我做生意,旁边哭去!”
“没事的。”黎初漾并不明白父母的嘴硬心软,说:“是我们不对。。。。。。”
“哎呀,不是,烤炉喜欢爆油,我怕娃儿被烫到了。”
她怔住,心中没由一阵闷窒,牵起唇角点点头,“这样啊。”
摊主憨厚地笑,“还有她身上的棉袄,我怕溅着油,那牌子货老贵了花了我半个月的出摊费。。。。。。”
只有工作赚钱了才知道用半个月收入为他人买一件衣服是件多么难的事。
烤炉旁的温度很高,黎初漾伸出发凉的手指,靠近取暖。
余光萧阈双手拿着俩五颜六色的棉花糖走向小女孩,她看着他们,最终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那件外套,难以置信自己有天居然会用璀璨夺目形容粉色。
萧阈的腰脊弯下去,左手的棉花糖塞到小女孩手中,淡淡地说:“甜的,吃。”
见她还抽抽嗒嗒,他无奈了,心想真是自作自受,悄悄把墨镜推至额头,露出一双漂亮干净的眼睛,然后捏了两个响指,低声哄着:“我是你们这边的,现在所有人都复活了,别哭了成吗?”
“真的嘛?”
“真的,不然棉花糖哪里来的?”
小女孩犹豫着,尝试性地舔了口棉花糖,撕下一小块软绵的糖丝,送到他唇边,眉开眼笑,“哥哥,吃。”
萧阈挑了下眉,没嫌弃她玩到脏兮兮的手,衔住边角卷进嘴里。
小孩的世界喜爱厌恶来去都快,他抿化糖丝,眸光落到右手掌骨刺青。
黎初漾也能这么快哄好,那该多好。
如果不再隐瞒,挑明真相,她会怜恤还是感到烦扰一走了之?
他的瞳仁被街巷烟火气染透了,珀色昳丽,温柔里掩着几分哀思。
小女孩看着萧阈,想了想,从荷包掏出最后一十峮1⑤②27五二八①颗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哥哥的眼睛和它好像,送给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