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燥热,勾起江拂耳侧的一缕碎发。江拂抬手压了压,依旧说:“算了吧,分手了就分手了,保持距离最好。”
江拂想结束对话,程敛连忙挪了下步子挡在她面前,挡住她离开的路,道:“上次我去你那找过你……”
“哪次?”江拂扬眉,猜他说的是和孟执打架那回的事,假装不知,“找我什么事?”
程敛嗫嚅着,最后说了句:“也没什么事。”
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忽然想明白一般感觉到自己的幼稚,丧气地咂了下嘴,那双看向江拂的眼睛又隐隐含着不相符的期望,“以后碰到的话,还能说说话吧?”
江拂笑着说:“怎么回事啊,主动要求和前女友保持联系,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
她说的不错,在她之前,程敛从不会有这种想法。他不想已经断掉的关系影响到他之后的玩乐,对方没有那个价值了。
但现在,程敛完全把他以往的习惯抛之脑后,还要江拂提醒他。
“……你就当我改了吧。”程敛含糊道。
程敛大有江拂不答应,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江拂始终没给准话,她对着程敛身后挥了下手,又看向程敛,“他们都在等着,没其他事我要走了。”
程敛侧过身,给她让出路来,目光飘到孟执身上。江拂正好走回到孟执身边,仰脸和孟执说了句什么,又和车里的岳阳打了声招呼,两人往另一边的停车坪走过去。
程敛抹了把脸,回到车上。
他发动车子,听见宁之沐轻声问:“他们两人顺路吗?”
“送个人而已,”岳阳说:“是我拜托江拂的。”
宁之沐不说话了,程敛也不吭声,车内便陷入沉默之中。
先送的岳阳和宁之沐回家,岳阳离得更近些,他打开车门,祝何跟着说:“我也从这下吧,我们还有事要说。”
岳阳没说拒绝的话,默认了祝何的行为。
程敛的车很快的离开,岳阳手抄着兜,也不进去说,就在门口等着祝何说话。
一晚上祝何都处于低压状态,此刻没有了旁人,她的情绪终于解放,冷声道:“你满意了吗?”
“怎么说的是我逼着你做的一样?”岳阳吊儿郎当地看着她笑,数落她做过的行为,“你随意打人撒气,现在连叫你请吃顿饭道歉就受不了了?”
“你明知道,要不是你们家拿我们两家接下来的合作要挟我,我今晚是不会去的。”
岳阳散漫得很,“那也没办法,谁叫你们家需要呢?你想取消婚约,可你自己说的不作数啊,干嘛还要在别人面前装那一把。话是你自己说的,人也是你自己打的,你想埋怨我我还不乐意呢。”
他这个态度说穿了是在祝何心头浇油,她紧绷着,“你放心,这个婚,肯定结不成。”
“行啊,我等着。”岳阳懒洋洋地掩唇打了个哈欠,“你要是真有本事干成了,说不定我还会高看你一眼。不过有句话我还要提醒你,别再把气撒到江拂身上,会显得你很没本事。”
祝何冷冷笑道:“怎么,她搭上孟执了,你这就开始帮兄弟护着了?”
“最起码她比你会做人。”
岳阳轻蔑地瞥她一眼,耐心耗尽,道:“还有话要说没?没有就走。”
……
江拂照例要把孟执送回他在宿湾的住处,想起上回他非要去她那住,不忘扮演好一个贴心金丝雀,询问道:“今晚回不回宿湾?”
孟执酒沾的不多,和清醒无异,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