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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时候可以不用太领这些“长辈”的情。林总也不自讨没趣，又转向陆云祁，“你……你比你哥能喝。”“他喝酒太容易上脸，酒品也不好，没意思。”陆云祁端着酒杯，姿态放松地和林总碰了一下，“我哪儿有我哥好。”“不过是年纪小，喝酒不上脸罢了。”“林总才是真海量。”他喝一口，林总却自顾自干了一杯，陆云祁趁机给裴珈禾倒了杯温水，道：“嫂子晚上要不要再吃点东西？”裴珈禾脸颊微红，他今晚喝得也不少，眼底亮晶晶的聚着层水汽，像星星，酒意之下他像是最外面那层玻璃罩子被打碎了，露出里头柔软而放松的小触角。自从那天晚上再次把他错认成陆云琛之后，裴珈禾对他就又一次恢复了礼貌和疏远，几乎比之前更甚。而此刻难得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小声道：“不用，等会儿我自己出去吃夜宵。”陆云祁正奇怪他为什么说自己去不带他，刚要开口问，林总伸长胳膊一搂他的肩膀，“酒喝得差不多了，咱们换个地方啊？”“我难得碰上这么投缘的年轻人。”陆云祁眉头微蹙，大概猜到什么，开口就要拒绝，偏偏这时林总打了个酒嗝，硬生生把陆云祁熏得闭上了嘴。裴珈禾偏过脸，有点想笑。“别说不去。”林总未卜先知一般，眯缝着眼睛，“有意思着呢，你们年轻人得多见见世面，不然以后结了婚可就真没机会了。”他朝裴珈禾摆摆手，“珈禾就先回去吧，还守着新寡呢。”这话一出，裴珈禾倒是无所谓，陆云祁神色却明显冷了，拒绝的话也转而变成了同意，慢悠悠地道：“好啊。”“那就麻烦林总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好玩的。”“能让林总这么心心念念。”又不放心似的，对裴珈禾道：“嫂子让刘助理送你回去吧。”裴珈禾欣然点头，笑了笑，唇边抿出了一个小梨涡。作者有话说：————--————--————啵啵啵啵啵！已经临近午夜，一行人从酒店换到会所，林总醉得像瘫烂泥，连路都走不了，大脑却跟上了发条似的一刻不停，大着舌头对领班道：“再开两瓶好酒。”陆云祁一直跟在后面，离他远得很，生怕沾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偏偏林总还很待见他，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小陆啊，你可不能扫林伯伯的兴。”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领班谄媚地点头哈腰道：“林先生，还是老样子？”林总晃着又短又粗的手指头，“没看见有别的客人吗？当然是翻倍！”陆云祁皮笑肉不笑地走过去，又给他倒了杯酒，“我哥之前也经常出来玩？”“哈！”林总笑了下，“你哥，他比我们会玩。”“挺有意思的一个小伙子。”他喝口酒，感叹道：“说没就没了。”陆云祁没再多说什么，佯装醉意翻涌的模样蹙着眉道：“酒量还是不如林总，我先去趟洗手间，等会儿再回来。”包间的门刚一关上，陆云祁就厌恶地脱下了自己已经沾上味道的外套，去洗手间的路上正好碰上那石墩子一样的领班，带着几个人往林总的房间去，陆云祁对其中一个招招手，那oga朝领班觑了一眼，兴奋地朝他这边跑过来。

陆云祁低头同他说了什么，又在他手里塞了个东西。oga也不作声，眼睛转了转，点点头。陆云祁这才转身进了洗手间。外套被他随便扔进了垃圾桶，又对着镜子用水沾湿了自己的额发，最后从口袋里掏出除味剂，在衣领和袖口处喷了喷。他实在是烦透了会所里乱七八糟流窜的信息素气味。打开手机拨通了不久之前还在一起吃饭的裴珈禾的电话。裴珈禾坐在路边小摊吃炒面，电话响了两三声才接起来，那边传来陆云祁委屈至极的声音，“嫂子。”“你能不能接我回去啊？”他的声音惶恐而可怜，有种差点被人糟蹋了的哀怨，姿态却很放松，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继续道：“你是不是猜到他会带我来这种地方。”他抱怨道：“真的太可怕了，你都不知道他叫了多少人，包间里都快站不下了，还有人趁机想摸我，我废了好大的劲才跑出来的。”裴珈禾还在吃东西，闻言呛了一下，连着咳了好几声。“嫂子……”陆云祁眼中含笑，语气放得更软了，“那个人看起来玩很大，有种明天就会阳痿的感觉。”“但是我到现在连oga的手都没有牵过，我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啊……”“好可怕。”陆云祁茶里茶气地道：“我不是这么乱来的人，嫂子，你来接我可以吗？”裴珈禾顿了半晌，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可以自己打车。”“到时候车费记公司的账上，算差旅费。”“不行。”陆云祁斩钉截铁地拒绝，又意识到语气太硬，又连忙道：“我躲在厕所的隔间呢，我怕他让人来找我。”“嫂子——”陆云祁拖长了语调，“你来接我好不好？”裴珈禾看看时间，无奈道：“好，那你发定位给我，我去接你。”陆云祁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噗嗤——”卫生间的隔间里有人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陆云祁敲了下门板，“亲你们的嘴，别笑别人。”隔壁瞬间又没声了。裴珈禾今晚喝了酒没法开车，这个点再把助理从床上薅起来也实在太不人道，于是也只好打车去接陆云祁，二十分钟后到了会所，他打开陆云祁分享给自己的位置共享开始找他，眼看两个人的位置已经重合在了一起，洗手间里却空无一人，裴珈禾刚要转身，蹲在墙角的陆云祁忽然扯了下他的衣服下摆。慢悠悠的声音自下而上传来。“嫂子。”陆二少蹲在阴暗的角落里有点可怜，裴珈禾愣了一下，看着他原本打理好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眉眼，衣服也皱巴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诧异道：“你怎么蹲在这儿？”“站着等太累了。”陆云祁起身，手却还抓着裴珈禾的衣服下摆，“我以为嫂子说来接我是在骗我。”裴珈禾看着他的状态有些犹疑，内心升起一点小小的自责，后悔自己那会儿其实不该让陆云祁跟着林总一起离开，虽说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事，但看陆云祁的样子却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似的。他试探着道：“你还好吗？”“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陆云祁摇摇头，心里却已经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