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若是师尊知道肯定不会饶了你的!”
“我们五百年的情意怎么可能因为你就淡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在他心里,肯定是我排在你前面。”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厍青墨心里最脆弱的一块地方。
师尊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明这么多天都是自己在照顾可师尊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有没有休息好,要不要躺一会儿却是要拖着这残败的身子去看宗少辰!
厍青墨想着就觉得委屈居然还哭出来了。
应君临余光瞥见他哭实在是装不下去,有些尴尬的坐起身来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单膝跪在地上帮他擦着眼泪。
宗少辰就算表情管理再好这会儿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脸色阴沉几乎要融进这个黑夜。
应君临轻轻顺着他的背,柔声哄道:“不要哭了,你——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的,你是我养大的,我当然喜欢你啦对不对?想和师尊睡在一处就上来吧,床大又不是着不下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要争了,一起好了。”
?一起?
他这话说的暧昧,裴银清赶到时刚好就在门外听见这句话,震惊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怎么能这样!
才说过对自己感兴趣,并且不会饥不择食对自己养大的孩子下手,可今天就说要一起!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这是裴银清现在思想混乱中唯一能想起来形容应君临最贴切的词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灯,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回去吗?可是来都来了,路这么难走再回去一趟不值当的。
留下来?可是他睡在哪儿?也加入他们吗?那简直是荒谬!
他虽然也看出了宗少辰对应君临的心思,但前几日相处下来,他一直以为宗少辰是个正人君子,是个懂礼义廉耻的人,怎么今日也和应君临厍青墨这两个“浪荡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咬咬牙转身离开。
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当然,绝不可能发出任何容易引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因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在睡觉而已!
应君临躺在中间,宗少辰这个最年长的最有责任心的人肯定是睡在外面。
宗少辰平躺着,最里面的厍青墨却是睡得姿势新奇,手放在应君临胸前,腿也十分自然的搭在应君临的腿上。
宗少辰看不惯,但也不能说什么。
应君临才不知道宗少辰是怎么想的,还是和之前两人在一起睡时一样,把胳膊伸过去给厍青墨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