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大胆往前走。
站在一旁的付炀一声不响,只感觉心脏抽痛。
他低头牵起夏夏的小手,拉着走出屋子。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除了上官尚光。
齐秋哭累了,擦擦眼睛跟周亦充坐到堂屋的骨灰盒旁守灵,夏夏被付炀带到院子里数星星,最后也抵挡不住困意躺在男生怀里睡着了。
可是她过一会儿醒一次,就算睡着了也不踏实,在睡梦里皱着小脸嘟嘟囔囔的,付炀低头凑近,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周亦充盯着付炀怀里的小女孩发呆,齐秋也盯着妹妹发呆。
以后的路,还不知道要怎么走。
上官尚光太累了,精神很不好,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边太阳早已升起多时,周亦充眼睛里也熬得满是血丝,但感觉不到困。
付炀抱着夏夏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腿早已麻得没有知觉。
齐秋则是一晚上没说话没喝水,面色灰白。
今天要下葬,就在市郊的小山坡上,办后事的人们早来了,张罗着大家伙的早饭。
周亦充和付炀只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而齐秋是一口没吃。
他吃不下去。
草草地结束早饭就到出门的时候了,周亦充帮忙收拾完圆桌就靠在梨树上看着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开小院子往山坡那边走。
他和付炀没跟着去,昨天见过的大姨那一会儿告诉他们说作为齐家的外人不适合去那个地方,再一个熬了这么久,精神状态太差了,去了容易被冲撞。
那地方晦气,这还是迷信的说法。
上官尚光也没去,默不作声地埋头收拾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杂物。
不过他的状态比昨天好很多,脸上也渐渐有了表情。
院子里总算静下来,一时显得很空旷。
“充哥,炀哥,你们回去睡吧,这里没什么事了,等会儿秋秋就回来。”上官尚光说。
“那你呢?”周亦充问。
“我等秋秋回来跟他说点事。”
“行。”付炀抬手拍拍寸头男生的肩膀,没有再留下去的意思。
齐家丧事办完了,再留下去只会添乱。
周亦充跟着走出院门,最后回头望着院子里孤零零的男生看了一会儿。
“在看什么?”付炀走在前面见他没跟上来,转头问。
站在门口的男生闻言收回目光摇摇头:“没看什么。”
我会电吉他行不行?
开学后齐秋请假晚了几天才来,要给他的妈妈过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