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知道廖闽绑他的绳子没有系紧,也看到了特意放在离他不远位置的篝火。宴卿鸣轻声说道:“谢谢。”廖闽看了看沈争堂的帐篷,蹲下身压低声音:“宴将军,两口子吵架何必搞的太僵,王爷也不会真的难为你。”宴卿鸣不想去思考沈争堂会怎样,直接问道:“你告诉我宁儿怎样了?”廖闽一听宴卿鸣试问沈修宁,又看了看那边的帐篷,用更低的声音回答:“世子无恙,老将军已经看过了,喜欢的不得了。”宴卿鸣听到沈修宁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没事就好,那我爹呢?”廖闽忙回答:“老将军的病都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不会痊愈,最近精神很好,等我们回去就能见面了。”宴卿鸣的心全放下来了,宴文德和沈修宁都好,就太好了。宴卿鸣道谢道:“谢谢你……”廖闽还没回话,沈争堂不知何时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廖闽你活得不耐烦了!跟他说什么呢,把篝火熄了!”廖闽被骂的一激灵,忙说道:“王爷,不能熄灭,会有狼的。”沈争堂见廖闽敢反抗,吼道:“我让你熄就熄!别再说话了!”宴卿鸣注意到沈争堂手腕有血流下来,问道:“手怎么了?”沈争堂被这突然的关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严肃道:“不关你事!”廖闽看着这对夫妻吵架,也插不上嘴,老老实实去熄灭了篝火,只留了一些余烬能多保持一会儿温度。沈争堂回了帐篷,廖闽也灰溜溜的离开了。漆黑的营地只剩下宴卿鸣一个人,他试着扭动手腕,绑着的绳子松散开来。在篝火的余烬旁坐了半天,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直到感觉沈争堂睡着了,宴卿鸣才再次悄悄进入到他的帐内。宴卿鸣轻手轻脚掀开沈争堂的衣袖,看到了那已经化脓的伤口。出门的时候带了些神医给的伤药,神医说了这药可以内服外敷,治疗外伤一绝。平日里宴卿鸣内服治他的内伤,现在倒是用得上了。把药粉轻轻洒在沈争堂的伤处,又拿了干净的纱布覆盖在上面,轻手轻脚包扎起来。宴卿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没有感情本该不管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到看着沈争堂受伤不管。可能因为沈争堂是他孩子的父亲吧,宴卿鸣是这样说服自己的。弄好一切,宴卿鸣悄悄起身出了帐篷。沈争堂睁开眼睛,看着宴卿鸣离开的背影,转过头去,深深地叹了口气。第二天一早,宴卿鸣早已不见人影。廖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却没想到沈争堂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只说了一句回边关城,便没再多说什么。回去的很是顺利,没用几天便抵达了边关城。沈争堂想着先去看看沈修宁,进了房间就看见沈介音坐在房里抱着沈修宁。沈争堂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儿子还我。”沈介音理都没理沈争堂,逗弄着沈修宁:“我抱的是卿鸣的儿子。”沈争堂不爱听这话,上前把沈修宁夺回来抱在自己怀里,强调道:“这是宴卿鸣给我生的儿子。”沈介音倒是不介意,只抬头看着沈争堂,浅笑道:“小皇叔,该回去了。”沈争堂不打算这么早回去,拒绝道:“我还有事,不急着回去。”沈介音起身,掸了掸衣摆,笑道:“那可由不得小皇叔了,父皇已经知道小皇叔擅自离京来了边疆,命我来抓你回去。”沈争堂为了找宴卿鸣跑来边疆确实没告知皇兄,可这也不至于派人来抓吧。沈争堂问道:“为何抓我?我好歹是个王爷,来边疆一趟没什么吧。”沈介音摇摇头:“自你偷偷出发,京中算是乱了套了,范玉良参了你一本说你此番前往是与西疆勾结意图篡位,三皇叔也跟着搭腔,俩人一唱一和真是好大一场戏,再加上卿鸣家里的事情,又早你一步发配边疆,你们全家都来了这里让人不怀疑都难。”沈争堂听的云里雾里,指着自己问:“我意图篡位?我要是有这个心思用等到今天!我是来找孩子他爹的,我篡什么位!”沈介音也很是无奈,说道:“你也知道,如果你有这个心思不必等到今日,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对皇位的渴望,但也正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这些年来你藏的再好表现的再废物,也没能让我父皇对你放心。”沈介音又从沈争堂怀里抱走了沈修宁,说道:“为了泽亲王府一切安好,我劝你即刻跟我回京,你知道的,我父皇生性多疑,多拖一日对你来说都不是好处。”沈争堂想了想,又看向自己年幼的孩子,确实泽亲王府上上下下太多人需要他顾及。沈争堂问道:“可以宽限两日吗?”沈介音摇头:“我也想多待两日,毕竟……我想见见谁你知道的,怕是等不了了。”,!沈争堂无奈,叹气道:“知道了,即刻出发。”宴卿鸣带着纪长工和丁云心,十日后抵达边关城。押送的官员们见到三人,马上围了上来,邀功般的把三人带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关了起来。晚些时候,廖闽带着宴文德到了牢房,宴卿鸣和宴文德父子二人一年多没有见面,此番相见实属不易。廖闽嘱咐道:“我去外面盯着,二位将军快些说话,别给人发现了。”宴卿鸣道过谢,廖闽快步出去外面守着。宴文德拉住儿子的手,上下打量。宴卿鸣也是担心的查看父亲的情况,跪了下来说道:“儿子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望父亲。”宴文德忙扶宴卿鸣起来:“快起来,你身子不能跪。”宴卿鸣一愣:“爹怎么知道……”宴文德慈爱的拍了拍宴卿鸣肩膀:“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我早些时间见到他了,他知道我是你爹,告诉我你有了身孕让我想办法照顾你,那小子不错。”宴卿鸣不知道沈争堂已经走了,忙嘱咐道:“别告诉沈争堂,他不知道,对了,爹见到宁儿了?他好不好?”提到孙儿,宴文德自然是欢喜的,笑道:“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可爱极了,他一切都好,王爷已经带他回京了。”“回京了?”宴卿鸣眼底难掩的失望,“又没能见到他……”宴文德也叹气道:“回去也好,王爷突然来这边好像惹了一些麻烦,太子亲自来接他回去的,希望不是什么大事才好。”沈争堂惹了什么麻烦?宴卿鸣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看来沈介音再来的时候,要好好问问了。宴文德对儿子这一年的生活情况并不清楚,只听了沈介音的只言片语。宴文德问道:“我听说他休了你,你还担心他?”宴卿鸣摇摇头:“沈争堂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却也不是坏人,朝中动荡,希望不忘惹上什么麻烦才好。”宴卿鸣不知道为何,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担心沈争堂,我只是怕他出了事波及我儿子。”宴文德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拍了拍宴卿鸣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了。”:()先婚后爱:风流王爷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