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严定楠,才说道:“本王知道了,还有吗?”春意低头答道:“奴婢只打听到这么多。”“没事。”宁言之说道:“这些就足够了。”他侧头看见严定楠将睡着了的宝宝放在床上,笑道:“先下去休息一日吧,来回倒也辛苦。”于是春意和秋落就下去了,夏冰自觉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也跟着下去了。宁言之问道:“定楠,是不是春意和秋落会出事,你才这么紧张?”“是。”严定楠没有犹豫,将一切都告诉他了,说道:“是那个神使,他虽然看着老,可动作却不慢,混在人群中朝我发了几枚带毒的暗器,春意和秋落替我挡了……就没救回来。”宁言之拉过他的手,笑道:“你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有了防备,就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信我,她们不会出事的。”严定楠觉得胸口有些闷,说道:“不止是她们。”宁言之拍了拍他的背,又听他说道:“如果春意和秋落没事,父皇会不会也没事?”“定楠。”宁言之犹豫着说道:“前些日子,花央给我传了书信……说父皇年幼时曾遭人下过毒,年轻时不明显,老了就会有后遗症,只怕最多,也只能活三年。”严定楠愣住了,问道:“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不是还说可以慢慢调养吗?”“父皇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宁言之将额头抵在严定楠的肩膀处,说道:“勾起了病根。”他没几年好活了。严定楠一下一下地拍着宁言之的背,脑子有片刻是空的。他想着王爷那么难过,那安王呢?“王爷……”严定楠问道:“皇兄知道吗?”宁言之的声音闷闷的,说道:“应该知道吧。”他不知道,但他猜测宁业之应该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毫无预兆地想到了慧皇后说过的一句话。“言之聪慧外露,业之锋芒内敛,我不担心业之,只担心言之。”他当时在想,皇兄确实给够内敛的,敛得都快看不出来了。还在想着:担心我干什么?父皇最宠爱我,还有人敢动我不成?现在才觉得,未知的确最可怕。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更新啦~~惊喜不惊喜~~作业补完一身轻~╮(╯▽╰)╭西北之后就会回京城,将所有的谜团都解开~嘿嘿嘿~~~————————谢谢白夜长歌大大的地雷嗷~~眨眼就是五天过去了。城墙上巡逻防守的士兵更多了些,城里的百姓也战战兢兢,没事绝不出门。有种让人焦躁的平静。宁言之期间和秦然泰谈了谈,对方也给了他一些信息,他将自己知道的整理了一下,告诉了周围的人。顾连霄摸着下巴问道:“我去把他们的首领都暗杀了?”嶼、汐、團、隊、獨、家。话刚说完,他就“啧”了声,说道:“显得我不是个好人一样。”彼时宁言之正在思索着什么,嘴上却毫不含糊地说道:“别这么说,显得你像个好人一样。”顾连霄刚想反驳什么,就听他又说道:“暗杀这条路肯定不行,我们的敌人不止西戎。”“自从大夏式微,梁木就开始虎视眈眈,我们先动手,正好给了他们结盟的理由——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梁木受到的损失比我们小了那么多?”“我们先动手?”严定楠皱眉问道,“他们抢了那么多次,怎么能叫我们先动手?”“不一样的。”柳千帆语气不带什么情绪,说道:“他们动手抢粮食,却没伤人,即便伤了人,也只是普通百姓。可我们动手,目标却是他们的首领。”顾连霄似乎是想反驳什么,动了动嘴唇,却只是说道:“不都是人么。”他声音很小,别人也没接这句话,他也不需要别人接话——事实上,王权至上的年代,人命和人命的价值还真是不一样的。宁言之偏头看他,问道:“你能暗杀整个西戎吗?不能。”“只要不能斩草除根,他们就必定会联合其他部落,与梁木结盟,联手对付大夏。”陶无涯一直听他们商量来商量去的,却还没商量出什么,就问道:“给个准话,到底该怎么办?”“我能在大夏无敌手,自然也能取了梁木首领的首级,杀到他们不敢有新皇登基不就行了?”没有新皇登基,就没有出决策的人,梁木与这些部落就不能结盟了。可这是不可行的事情。纸上谈兵与真正实施起来跟本就是天差地别。柳千帆知道他心里也着急了,劝道:“大夏与梁木是两个国家,你即便能将他们的皇室全部杀了,也只会让两国关系彻底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