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军令如山,也知道秦然泰有部署,干干脆脆地说道:“我去他们的后方,既能阻挡他们的进度,也不会扰乱大夏的步骤。”秦然泰皱眉问道:“你一人?”听出了他话里的质疑,陶无涯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畅快地笑道:“将军可莫要小瞧我这‘江湖那个人会用剑却不爱用剑,会用暗器却不爱用暗器,会杀人却不爱杀人。他是顾连霄。同时,顾遥临也悄无声息地向池寨刺了一剑,瞄准的是脖颈。一击得手。爱不爱只是个人因素,可另一侧却是无数的大夏百姓,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宁言之与严定楠也落了下来,站在了明阙面前,严定楠守在宁言之的周围,替他看好环境,抵挡周围人的攻击。宁言之丝毫不介意自己捡了顾连霄的漏,对着明阙王对王似的挑了挑眉,拿出了自己只练习过却没有见过血的剑。他其实还想说一句台词的,像话本故事里,或者说书先生们常说的开场白,帅帅气气地再争个面子。即便没人鼓掌,他心里也会觉得自己真是帅的玉树临风绝无仅有了。多棒。可明阙被激发出了凶性,他断了一条胳膊,有多疼就有多恨,有多恨就有多狠。他的大刀很大很长,此刻斜插在地上,不比宁言之矮。这也是个天生奇力的人。明阙弯腰将刀拔了出来,一刀砍了上去。本想说一两句的王爷不得不避开了,心底却在恼他不按规矩来。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草原人毕竟没看过大夏的话本故事。空气中隐隐弥漫起了血腥气,经风一吹,混着草木的气息,马匹的气息,再掺着厮杀声,侵蚀着人的五感。这种情况下,要么怕得站不起来,要么逼出自己心底的凶性,压下所有的胆怯。情绪是会感染的,宁言之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个稍稍有些狰狞地笑来,说道:“来吧!死在本王的剑下,是你的殊荣!”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台词,可却没了刚刚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