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几日……怎么大夏就多出了一批天赋异禀之人了?他扯住躁动不安的马,终于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子民兄弟惨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夜锦刚刚没有上前,此刻他的消息只能层层往里面传,效率极低。不过当外围的人开始减少,里层的人也渐渐地明白了,打马就往外冲。秦然泰没有下令追击,他与宁言之商议过了,这两次战役过后西戎损失过半,必然不会再来,留着他们对大夏造不成威胁,还能借机震慑梁木。毕竟即便胜利了,攻占了大片领土,大夏人也不习惯在草原上的生活,可能会将草原变成耕地。更何况,大夏也损失不小。按照规矩,胜利之后要将消息传入京城,还要将有功之人的姓名与职位写上,战争经过也不能漏过去。秦然泰与宁言之谈过多次,知道这王爷并不像外面谣言中的那么无能和讨人嫌,再加上对方被诋毁得这么厉害,他自然而然地将宁言之摆在了受害人的位置上。所以对于宁言之的话,他多少听进去了一点儿。再然后,传到京城的捷报中,就不是宁言之招兵买马了,而是宁言之在王府时曾与武林盟主聊过几句,而后一年,武林盟主带着午后太阳暖软,惠风和畅,是个好天气。宁言之抱着莫名兴奋的宝宝,一起睁大眼看着严定楠练剑。严定楠被他二人看得极不自在,没多久就收了剑。宁言之丝毫没有扰人的自觉,笑眯眯地将宝宝塞进他的怀里,自己却是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他姿态悠闲,嘴里却说着并不怎么舒心的话题。“若父皇真的时日无多,我们要不要找时间回去一趟?”按理来说,亲王无召不得入京,可宁言之不久前才上了折子回京一趟,此时再回去,难免会落人口舌。若是不回去……恐怕连延庆帝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严定楠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言之本来就没打算从他这里得一个答案,他只是看着傻兮兮乐个不停的女儿,笑道:“本王幼时可没这么傻,是不是随了你了?”宝宝已经能听懂话了,闻言可不开心地缩进了严定楠的怀里。严定楠将她抱起来,说道:“宝宝天生聪慧,想必是随了王爷。”宁言之瞥了一眼又开始傻笑的宝宝,说道:“聪不聪慧不知道,反正脸变得挺快。”他这么一说,严定楠也忘了刚刚他说的话,无奈道:“还不是你先招惹她的。”宝宝有了严定楠撑腰,嘚嘚瑟瑟地看着宁言之,神态与宁言之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