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们离开吧。”季子白沉默一下,说。
小维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倒是季子白肯放弃京城的一切,让他有几分高兴。
两人商定略作准备,明晚便离开。
哪料想,因为连续死亡的事件,整个京城早已是草木皆兵,一切来的那么快。
新的旅程
纽约,拉瓜迪亚机场。
飞机一落地,早已经等候的医疗队便飞奔而上,争分夺秒的抢救一位在飞机上晕倒的乘客。飞机上有医生已经做过简单诊断,据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休克。病人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还不知道病因是什么。
这种情况虽然并不立刻致命,但休克时间过长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此时救人要紧,所以没有人追究为什么一个健康的人会忽然失血过多,而且还是在飞机这种相对封闭的空间里。
我没有留下来等待结果,而是像其他神色匆匆的乘客一样,马上离开了。
这趟旅途并不舒服。我虽然对艰苦的条件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太阳出来后不能安睡而要小心的裹在毯子里让我很烦躁,加上饥饿,我一时忍不住在洗手间里袭击了她。
好在夜晚有李斯特的书相伴,我有充足的时间将它仔细看一遍。可是看过越多,却越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我所看到的他,是百分之几的真实?
这种疑虑不时闪过,但是我并未停留。这本书,毕竟带了别的色彩,我还是该相信自己的判断吧。
教训就在眼前,我理应好好吸取。
直到双脚踏上地面的一刹那,一切还好似做梦一般。
那晚我匆匆忙忙赶飞机,只大致收拾了一下,甚至衣服都没有多带一件。在飞机起飞的那一霎那,才恍惚觉得有些轻率。
我对美国的理解,仅限于那是大洋彼岸的一个超级国家,远的像好莱坞电影,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华丽,纸醉金迷,但是与真实生活毫不相关。
但我现在为了追逐他的脚步,就这么匆忙的踏上旅途,冷静下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到了美国,该怎么办呢?李斯特会接受我,原谅我吗?
这些问题,一路上就没有停止过。
我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告诉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毕竟我是血族,并不像普通凡人一样对生存有诸多需求,何况我要做的,只是找到他而已,这才好一点。
但是这份强撑起来的冷静,在走进候机厅的一刻,立刻被击得粉碎。
此前一直跟随者其他乘客一起,但到了这里,他们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留下我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走。
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来来往往人群沸腾的声音令人头痛。这是如此热闹繁华的世俗之地,带给我一种久违的,但是又不尽相同的感觉,好似一下子重回人间。
眼前高矮胖瘦,各种肤色的人来来往往,步履匆匆,脸上毫无例外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面无表情;耳边充斥着各种听不懂的语言,或者口音浓重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