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掉出来的是白色的,后掉出来的是绿色的。
柯桦心头一激灵。白的掉在茶几上,绿的掉到了地上。
杨屹伸手要拿,柯桦意识到是什么立刻扔掉纸盒,抓起茶几上东西揣进兜里。
杨屹又弯腰去捡地上的卡片和掉在柯桦脚边的荧光绿色的布料。他捏着布料一角将东西拎起来递到眼前打量——两根、不三根袋子,一个小兜兜,什么东西?
“是……”他眼睛里啵啵啵迸出一排问号,眼珠缓缓转向柯桦。“我想的那种吗?”
柯桦:“……”
柯桦一把抢过杨屹手里东西,囫囵塞进裤兜里。西裤裤兜并不大,两团布料把裤兜撑得鼓鼓囊囊。
杨屹意识到自己捡起了不得了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颤抖着手递出卡片,一只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
柯桦拿过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行字——“旧的归我,送你两条新的。”
一条细网、一条绿t。
柯桦气笑了。
杨屹快步走到门口,回手关门时就见沙发里的人笑得诡异又……甜蜜。终于被李恒洋折磨疯了吗?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躲不掉的商务宴请。柯桦带着杨屹并一众善于逢迎的下属在恒阳名下会所招待贵宾。直至凌晨才结束一天的工作。杨屹带着几位秘书助理亲自把贵宾送去套房。柯桦由司机陪着下楼。
穿过会所一楼大厅,接到杨屹通知的前台服务员把准备好的解酒药递给司机,趁机看了一眼貌似并没有醉的男人。
柯桦面色正常,只脖颈泛着不正常的红,仔细看眼神有些迷离。其实他已经醉了,只是姿态足够唬过众人。因为还没迈进家门,他不会当众扯领带解衬衫扣子,总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竭尽全力保持一丝不苟的模样。
司机拧开解酒药递到柯桦面前。“柯总。”
听到司机的话,柯桦伸手拿药,手在距离药瓶三两厘米处抓了个空,他又向前伸,手指直接戳到了药瓶,药撒了出来,溅在他手上。司机慌乱躲开。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扶住,同时接过司机递来的解酒药递到他嘴边,用命令的口吻道:“喝了。”
接连受到惊吓的司机刚要阻止近前的人,定睛一看,立时认出眼前的人是昨晚电梯里的男人。好像跟柯总住一层楼。
“你……”
“你什么你!扶住!”那颂没好气地说。
“您最好别……”司机伸手阻止道,“柯总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作为晚班司机,跟着柯桦的时间不久,但是听之前的晚班司机讲过柯总的忌讳,其中一项就是“别碰他”。
“别人是谁?”那颂讥笑道,他捏着柯桦的下巴把人转向自己,“你不喜欢谁碰你。”
柯桦忽然抬起胳膊一把揪住那颂衣领,无情地控诉道:“你,还我内裤。”
司机:
50、第50章()
“……”
服务员:“……”
那颂彷如雷击恨不能原地消失,他赶忙捂住柯桦的嘴,另一只胳膊勾住柯桦的脖子带着人往外走。
司机甩甩脑袋忙跟上。是他听错了吗?
快走出大厅前,柯桦扒开捂住嘴的手,另一手艰难地从西裤兜里掏出一块绿色的东西塞进那颂半敞开的衣领里。
“什么东西?”那颂从衣领里掏出带着体温的东西,在眼前抖开,“…………”下一秒东西揣回兜里。“你他妈的非要在这儿显摆吗?!”
柯桦板着脸很生气的样子。
门童眼睛一亮。
那颂见说不通,拽着柯桦的手大步往外走。车子停在门前,他拉开车,想把人塞进去。但是身后的人忽然不动了,那颂以为柯桦要吐,回头看过去,就见柯桦板着一张冷酷的脸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你穿,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