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透明纵队的参会人员理解心语,我和崔斯洛娃再次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无语的心语交流。我和崔斯洛娃分处不同的房间,我们既不能发出声音,也没有包括表情,眼神和其他肢体语言的辅助,但是,我们已经建立起了一种强烈的心灵感应,这种心灵感应不用常规的人际语言交流方式,也不需要常规语言系统的语音语法和文化背景的支持,就是一种感应,或者人们常说的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自然直觉,而是因为某两个个体同时在思考一件事情,思考的张力会是双方的交流产生量子级别的张力作用而被相互感知,即思维活动被激活为量子活动,在一定的距离之内能够互相感知理解。而虽然同处某个相同时空的其他个体却无法产生这样的量子张力而无法感知。而这个量子张力的场必须是建立在一个共享的平台,这个平台的最关键的维持系统是交流双方必须实想实话,来不得半点虚情假意,否则就会发生交流平台坍塌,交流受阻或者中断的恶果。不仅如此,双方交流的内容还容易外泄而失密。为了让到会的人员见证我们崔斯洛娃的心语交流过程和效果,我和崔斯洛娃商定我们各自带一半的参会人员封闭在相距一公里之内的不同区间,我们开始了心语交流。我们为了让与会人员见证奇迹,在使用心语交流的同时,也同步进行了常规语言交流,即我们把我们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让对方重复一遍,好让大家理解明白我们的确是在用心交流。我们这次交流的内容如下:崔斯洛娃;(以下简称崔)报告爱统帅,我这次来汇报一下关于我军团练兵的计划。爱德华:(以下简称爱)好的。由你来提出这个问题我感到很高兴,尽管你是分管作战的总参谋长,但是练兵与打仗密不可分,是所谓练兵千日,用兵一时是也。你请讲吧。崔:按照您的第一号军令的精神,我个人觉得应该把练兵和实战有机结合起来。除了首脑纵队之外,我们军团的另外十个纵队可以开展一次实弹拉练,采取淘汰赛的方式来进行。初赛十选五,即首先进行两个随机抽签的组合进行实弹训练,获胜的纵队再在五个纵队中进行一次循环淘汰赛,即每个纵队都必须与其他四个纵队进行一次对决,获胜者积分,最后取积分前三进行决赛,夺取冠亚季军。如此,整个军团就进行了一次全员大练兵,为日后的实战打下坚实的基础。您看可否?爱:这个办法很好。但是我得纠正你的实弹练兵和实战练兵的思考。实战练兵和实弹练兵有本质的区别。实战练兵是让新兵直接参与战斗,而各种实单演练的战斗烈度远不及实战。我们已经决定让透明纵队进行实战练兵。其他纵队暂时不宜参加实战。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采用实弹练兵的方式。但是,考核方式应该做些调整。实弹演练考核不应该指敌对双方消灭了对方多少战斗人员,而是只要考核围困和俘虏人数。如果敌对双方使演练对方负伤或者减员,应以十倍的比例从围困或者俘虏数中扣除。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的实弹演练重点演练作战策略和阵法,也就是重点考虑战略战术,其次才是拼武器装备。你觉得怎么样?崔:我完全赞成爱统帅的高见。我这就按您的指示去筹备第一次实兵实弹演练。您还有什么命令吗?爱:没有了。over!我和崔斯洛娃的心语交流是否顺畅,还要看我们两个方队重新会合之后的汇报与反馈。于是按照事先的安排,我和崔斯洛娃带着各自的参会人员重新在透明纵队的司令部会议室会合。我们各自选派一名透明纵队的团级干部来汇报他们听见的我或者崔斯洛娃一方的对话,结果几乎一字不差,这让与会人员惊叹和臣服。我让他们惊叹一会儿之后总结道,“各位将士,大家可见证了我们这支队伍的特异功能之一了吧!”我看见下面所有的军官都像摇拨浪鼓一样不断地点头,我感觉到我们培训的效果已经产生了。于是我又说道,“但是,我得再次强调的是,这种心语的使用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如果过量使用,一是容易失密,二而是对双方的心脑的后续影响很大。而是否能够建立起心语畅联的机制,关键要看交流双方是否诚心诚意,是所谓心诚则灵是也。同时,我还要求透明纵队的官兵在近期进行一次全员培训和考核,以便在正式进入实战中的不时之需。”这次会议开到深夜才结束,我回到总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虽然感到疲倦,但由于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透明纵队的第一次行动,我一直都在思考着他们面临的强敌的特征。我试图用传统的人性来分析他们的生存状态,结果陷入死胡同。这些恶鬼妖魔已经不是处于一般的生存状态,而是处于一种活不成又死不透的尴尬状态,他们的存在状态是常态下的不死不活的状态,我们这些活尸们虽然目前也和他们命运相同,但我们还心存希望,或许能迅速通过荒原,达到极乐世界,完成生命的永恒永存使命。但恶鬼和妖魔他们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所以他们异化为恶。在这个荒原上待得越久,他们的心就会越硬,越死硬。对于世间的真善美他们已经完全绝缘了,他们周身都弥漫着恶的气息,这种气息越重,他们的恶越深,他们的恶力和魔力就越强。假,恶,丑应该是他们的本质特征。但恶是他们最为外显的本质特征。我认为,只要抓住了他们恶的本性,其他问题都好解决。于是,我想到了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和萨特的《恶心》。愚蠢、谬误、罪恶、贪婪占据我们的灵魂,折磨我们的肉体,我们哺育我们那令人愉快的悔恨,犹如乞丐养活他们的虱子。我们的罪恶顽固不化,我们的悔恨软弱无力,我们为自己的忏悔开出昂贵的价钱,我们欢快地折回泥泞的道路,以为廉价的眼泪能洗去我们所有的污迹。在恶的枕头上,撒旦像赫尔墨斯一般,久久催眠着我们着了魔的头脑,而我们的意志这高贵的金属,已被这聪明的炼金术士全部蒸发。(波德莱尔《恶之花致读者》片段徐芜城译):()我被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