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伏到她颈边,笑声低又哑:“这里不用换床单。”
床单倒是不用换了。
但是后面宫人又进来换了次热水。
林非鹿已经安详去世了。
洗完第二次澡,她就不给他机会了,手脚并用从水里爬出来,迅速用浴巾把自己裹住,“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宋惊澜很轻地笑了下。
林非鹿机敏地从他的笑里领会到某种意思,顿时有点崩溃:“陛下你明天还要上朝啊!”
他朝她走来,经过檀木衣架旁时,顺手扯下一件青色纱衣。
林非鹿连连后退,他步步逼近,低笑着问:“公主不是说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她退到了墙角,紧紧揽着浴巾,痛心疾首道:“那是昏君才做的事!陛下难道要效仿昏君吗?”
宋惊澜已经逼近,身影伴着气息压下来,将她完全笼罩,他低下头来,嗓音低得像叹息:“公主在怀,效仿昏君又有何不可?”
林非鹿:“…………”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笑了一声,把那件纱衣递给她:“穿上吧。”
林非鹿无比嫌弃:“这么透,穿这个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宋惊澜微一挑眉:“那就不穿?”
林非鹿一把扯过纱衣,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纤细漂亮的后背,飞快擦干水珠后,忙不迭将纱衣穿上了。
青衣轻薄,像披了雾的夜色,朦胧绰约,反而更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