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雾见他没反应,丢开剧本主动缠了上来,纤细雪白的手搂住他的背部,隔着层家居服的面料往下,娇声娇气地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贺睢沉左手将茶杯拿远些放好,以免不小心摔在地板上。
把隔壁熟睡的女儿给惊吓醒,同时,将顾青雾抱在怀里,薄唇带着热息,贴在她耳畔低语:“想要我怎么看你,嗯?”
在他似有似无的接触下,顾青雾隔了十来分钟才能正常说话,手指握着男人修长腕骨,睁着被水洗过一样的漆黑眼睛盯着他看。
以前贺睢沉压根不需要暗示,多瞧他两眼,就迫不及待想了。
现在男人禁欲方面的自控力变得与日俱增,将她抱到那张床上,薄唇勾起浅笑弧度,倒也没继续,而是抱着她躺好,一分钟十分钟的过去,都不见有任何动作。
顾青雾稍微要移动,就被他手臂温柔地按住后背,嗓音混合着夜色的沉静传来:“陪我躺会。”
就躺一会吗?
顾青雾没抬头,看不见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而她的绝对是一脸茫然。
按理来说贺睢沉都禁欲一年半了,她身体也调养过来,平时亲密无间,也不像是夫妻感情破裂的样子,结果他这是单方面的禁欲上瘾了?
顾青雾殊不知,性,对贺睢沉这样的男人来说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地掌控它,而不是被掌控。
比起急着陷进女人的温柔乡里,逞一时之快。
贺睢沉更擅长将这种感受拉扯到极致时,在慢慢地享受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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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贺睢沉规矩得很,顾青雾满脑子疑惑,想着想着也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时,两人照常相处,她以为他是禁欲习惯了,一心都挂念在养女儿这事上,就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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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的精力也在剧本跟恢复身体的大业上。
贺睢沉突然破戒这天,是顾青雾所料不及的,还差点气的想跟他离婚算了。
颁奖典礼那天下了一场大雪,窗外气温偏低,顾青雾洗完澡,裹着舒适棉质的浴袍待在衣帽间里,室内有暖气,倒不会冻着,于是她也肆无忌惮地把浴袍解了,全身肌肤白的打眼,将选好的那件人鱼露背礼服裙拿了出来。
顾青雾瘦下来后,蝴蝶骨就尤为的明显,她正将礼服裙穿好,手指绕过腰际,要系上后面带子,却被男人温热的手掌覆上,刚微微侧身,透过一面玻璃镜,看到上面倒影出了贺睢沉逼近的身影。
他来时,正巧目睹她解浴袍,换裙子的过程。
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直到顾青雾要系上时,才靠近,几乎是半搂的姿势把她藏在怀里,骨节分明的食指触碰到背部光滑的肌肤,沿着腰线向下,就如同在对一件博物馆珍藏的瓷器做研究。
顾青雾起先是没察觉到危险降临,侧头与他挨得极近,说话声几乎洒在彼此唇间:“帮我把后面内衬的带子系上,我快来不及了。”
贺睢沉低头,视线落在她那条白色细细的绸带上,却是开口问:“今晚搭配什么珠宝?”
“品牌方赞助的,蛇骨链,衬后背的。”她因为这个,才选了露背的礼服。
谁知贺睢沉说:“不好看。”
顾青雾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这三个字,心想难道她已经不是贺睢沉眼中最美的女人了,新婚不到两年,就开始隐隐有嫌弃老婆的迹象?
还没控诉出口,只见贺睢沉研究了她背部的蝴蝶骨半响,忽然不打招呼地把人抱起。
顾青雾身体很轻,只是这身礼服裙有点繁重,怕起皱,不敢太挣扎,直到见贺睢沉往书房走去,才一边勾着他脖子,一边茫然地问:“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