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就问:“当时会疼吗?”
“我都忘了。”周远又亲了亲他的手,“还不想睡的话就再来一次?”
陈庆立刻停下来,他其实还是不太适应有人跟自己睡一张床,先前跟李欣一起睡的时候,他总是睡得很浅,还有就是因为李欣的睡相不太好。
而现在跟周远一起睡,周远的个子很高大,快要占据整张床,陈庆有意识的这几个清晨,醒来的时候他几乎都是整个人趴在周远身上睡的。
“不动你,快睡吧。”周远的一双大手轻轻地拍着陈庆的背,陈庆很快就意识模糊,等他完全睡熟之后,周远就把人团进自己的怀里。
陈庆个子小,怎么摆弄都能填满他身边的位置。
很快便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周远就赶着牛车去镇上了,走之前还给陈庆留了早饭。
陈庆躺在床上,看着床头上周远熬的粥和蒸的鸡蛋羹,他觉得自己这些天好像有些太放肆了。
他赶紧爬起来,穿好衣裳,洗漱好之后才把周远给他留的早饭吃了。
吃完之后他扫了院子,整理了一下屋子,又看到换下来的衣裳需要洗了,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河边洗衣裳,周远说张家的人会在巳时末来,这会儿去洗衣裳应该也能来得及。
经过孙大娘家的时候,陈庆进去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她人,于是陈庆就自己去了河边。
往常他洗衣裳的时候总是要挑午时这种河边没人的时候,今天因为中午有事,只能早一点去,陈庆在路上的时候期待河边没人。
但不巧的是,这会儿河边刚好有一个人在洗衣裳,陈庆虽然来村里五年了,但说实在的,很多人他都认不全,但今天在河边的人,他认识。
是前村长的小儿子的夫郎,好像是叫张然的,先前他也问过周远关于原来村长家的事情的,周远也只是说了是王婶子想把自家的侄儿介绍给周远。
因为张然给他下药这事太过腌臜,周远便没细说。
陈庆没往他身边去,自己重新找了个地方蹲下,他的盆里是他跟周远两个人的衣裳,陈庆想赶紧洗完赶紧了事。
只是陈庆刚刚把衣裳浸湿,张然就站在他的面前。陈庆吓了一跳,之后才稳住心神,朝张然点了点头。
自从先前的事情一出,村里人都是躲着张然走的,大家都在议论都这样了,为什么孟兵还不休弃他,两个人还像从前一样过日子,按照别人说的,可能有骨气的早就把张然给沉塘了。
张然居高临下,看着陈庆。
陈庆面色红润,能看见他的脖颈上还有好几个印子,新新旧旧的,一看就知道他的日子过得有多滋润,那周远精壮,看着也不像是绣花枕头。
张然恨恨地看着陈庆,明明是个寡夫郎,平日里装着个安分守己的样子,私下里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