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无哀在自己的亲信里物色了几个老实本分的,跟在王纪哲身后开始学习岩土工程学。
谢扶扶于是又开始摆烂生活,和姒无哀比赛看谁能先从水里钓只乌龟上来。
守一一脸麻。
他很想说一句,钓不上来的。
因为殿下昨天偷偷摸摸把池子里的乌龟全捞走了。
皇城放榜那天,
科考的学子挤挤挨挨地围在皇榜前,垫着脚探头去看尖期待,焦躁,又带着点惴惴不安。
随即,不断有人失望的离开。
悲愤,崩溃,难以置信,或是神情淡定早有心理准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若要说他们有什么相似之处,那就是几乎每一个人都拖着步子,艰难地离开。
说来奇怪,
未上榜的学子纷纷来看了榜,那些榜上有名的,却几乎没人来看。
围观的百姓有些人看破了也偷偷摇头,
只听叹息不断,却无欢呼恭喜之声传来,今年这皇榜着实是怪。
三元客栈无人连中三元,却并不清冷压抑反而十分热闹。
客栈里举办了演题筵。
三元客栈放了话,说是只要能连续答上他们出的五道题目,不仅可以免除房费,还能领到足足十两白银。
落榜的考生多半不乐意这么早就灰头土脸的回乡去,所以大多数都留下参加了商筵。
王纪哲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热闹,不由感慨万千又略带鄙夷的想。
区区一元二次方程,有这么难解吗?
是夜。
姒无清刚吃完了红筵回来,大醉伶仃摇摇晃晃地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定睛一看,只见一坐轿撵正堂而皇之地横在他的康王府门前,好不嚣张。
姒无清当即就怒了,冲着仆役吼道: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堵在本王,嗝,本康王府前,来人给本王将他,他们打到一边去!”
“酒肉恶臭,扑鼻刺目,三皇兄喝了这么多,可是有什么天大的大喜事?”
姒无哀冷冷说着,伸手骨骼分明的手撩开了轿帘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
姒无清一见是他,不由的一愣。也不好再赶人,抬手挥退了手下,疑惑地道:
“原来是四皇弟,深夜来本王府上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来提醒你一句千万小心福过灾至,乐极生悲。”
“四皇弟大晚上来就为了说这个?”
看着姒无清一脸的不解,姒无哀一瞬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姒无哀觉着和姒无清这样的人讲话真的不能拐弯抹角,哪怕一个弯子他都可能绕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