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完后夏维把冬落送回了酒店,酒店里没了父母的存在,两人就开始了肆无忌惮地滚,小别胜新婚,分离这几日,彼此都思念,咬起人来也没轻没重,一时间那呼出的声音也让人分不清哪些是疼哪些是愉悦,或许,都有吧。等体力透支的差不多了,两人才开始安静下来,夏维枕着冬落的胳膊,说:“真好。”冬落也说:“真好。”“真想一辈子这样。”“是啊,真想一辈子这样。”“你是复读机吗?”“不是,我是你的影子。”“那我是你的什么?”“命。”夏维笑了:“哪怕你这个字是哄人的甜言蜜语,我也选择相信了。”好好的心里话被当做甜言蜜语,冬落不悦道:“甜言蜜语可不会这么简洁。”“那你倒说说,甜言蜜语该有多复杂?”“甜言蜜语嘛,该是这样的——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这个好学,我也可以给你背点出来——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冬落扁嘴道:“这是林徽因写给她儿子的!”“所以最适合你呀!”“我又不是你儿子!”“对,你是我闺女。”“讨厌!”夏维哈哈大笑。过会儿,冬落蹭蹭她的脸,问:“伊苒前两天就回来了,你见过她吗?”夏维摇摇头:“没有呢,我想见也见不着,那么多亲戚朋友的得伺候,她忙着呢。”“唉,形婚也不容易。”“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难处。”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维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冲了冲澡,起身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刚十点钟,夏父夏母正在看电视,她刚摘下围巾,夏母就看到她脖子上红了一小片,也没多想,随口就问:“你那脖子怎么回事?”“啊?”夏维慌忙伸手捂住脖子,故作平静地说:“围巾质量不好,我脖子都有些过敏了。”夏母说:“你那围巾我给你买的,纯羊毛的,以前也没见你过敏呀!”“谁知道呢,反正我脖子老痒。妈,爸,我先去睡了啊,你们也别太晚。”她跟父母打声招呼就赶紧溜回自己卧室了,门一关,心脏扑腾扑腾乱跳,她想她这两天撒的谎快赶上她头三十年撒谎的全部总和了,真是作孽!夏母坐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伊苒的事老在她脑子里打转,她越想越坐不住,越坐不住越想,她总觉得夏维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可又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只是直觉?或者是母女之间天然的心电感应?反正就是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就推开了夏维的门,打算跟女儿来一次敞开心扉的促膝长谈。夏维刚才在酒店耗尽了体力,已经睡下了,夏母轻轻走到她身边坐下,拧开床头灯,刚想叫醒她要跟她好好聊聊呢,就看见她的锁骨上也红了一小片,夏母一惊,慢慢往下拉了拉她的被子,想看她身上还有哪里红了,夏维却在此时翻了个身,背对着夏母,露出半截脊背,然后蝴蝶骨上下的那串咬痕,就这么率真而无辜地闯入了夏母的眼帘。夏母被刺激地使劲闭上了眼,一瞬间,她仿佛什么都明白了。可还是不甘心!她使劲推了推夏维,夏维没醒,又使劲推了推,还是没醒,夏母的耐性用光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夏维的后背上,夏维吓的差点去见阎王,这样也好,一下醒透彻了。夏母拿起睡袍递给她:“先穿上衣服。”夏维不知道怎么回事,裹上睡袍,问:“妈,怎么了?”“你今天下午,跟谁在一起?”“跟冬落呀。”“就你们两个?”“是啊,怎么了?妈?”夏母深呼吸两口:“说吧,你们什么关系?”夏维心头一颤,故作镇静:“妈,你到底怎么了?”夏母紧盯着她,说:“伊苒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吧?”“她什么事我知道?”夏母没心情跟她玩猜猜猜,突然拔高声音:“说实话!”夏母何曾如此严厉过?夏维吓得差点晕过去,知道不能再装了,只好说:“嗯,知道。”“那你跟冬落是什么关系?”“跟……跟苒姐和姬水差不多……”夏母就不说话了,这下心凉透了。夏维见妈妈不说话,难过极了,她说:“妈,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是爱上了,怎么办?我……我原本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让你知道,怕你伤心,可你怎么……怎么就看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