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画着,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飘过来,路遥吸了吸鼻子,抬头。
纪存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站在他面前,递给他一杯牛奶。
路遥第一时间没有接过牛奶,而是下意识把还是空白的分镜的手绘板息屏,反扣,挺直脊背。
一连串的动作顺畅丝滑,看得纪存礼挑了挑眉。
路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的清了下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接过牛奶,“谢谢,工作做完了吗?”、
“嗯,不过下个月初有个学术会,老师那边除了我和另一个师弟,还有一个名额。”纪存礼淡淡的笑,“老师说想把这个名额给你。”
路遥愣了下。
学术会议在学术圈里一般都被叫做蝗虫自助餐,但是如果是被院士带入场,那么性质就发生了绝对变化。
导师都还不记得他,怎么可能把名额留给他。
路遥抬头看着纪存礼,半晌嗯了声。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从纪存礼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毛绒领口下起伏的锁骨。
他收回目光,等路遥喝完牛奶后接过空杯。
时间一晃过了两天,实验室正式进入全新题组,路遥和纪存礼做完数据分析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
就算这样他们从实验楼出去的时候里面依旧有很多实验室还在亮着灯。
学校里面已经熄了灯,路边微弱路灯忽明忽灭,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纪存礼在黑暗中牵起路遥的手。
指尖猝不及防被温暖包裹,路遥惊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纪存礼的手。
下一刻纪存礼的声音接踵而来:“这样有好点吗?”
路遥紧了嗓子:“两个男人牵手,很奇怪吧。”
声音逼近,温热气息喷洒脖颈,“没人看得见。”
更怪了。
路遥脑中瞬间浮现昨天刚看过的室外py,同样是深夜,同样是学校,同样是两个男人——
黄色画面自带音效充斥脑海,路遥在漆黑夜色中红了脖颈。
要命!
他控制自己不要胡乱遐想,跟着纪存礼回了宿舍。
实验楼到宿舍的距离不到十五分钟,路遥却觉得格外漫长。
回到宿舍他看了眼时间。
12:10。
十五分钟的路他们俩走了将近半小时。
原来不是错觉。
偷瞄了眼纪存礼,刚好看见了他解开衬衫最后一颗扣子。
宽肩,窄腰,线条分明的腹肌顺着人鱼线隐匿在裤腰——
路遥大脑一阵轰鸣。
他的视线太明显,很快被纪存礼察觉到,纪存礼抬头看见眼神直楞的路遥,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师兄。”路遥目光上移,强行无视他半敞开的衬衫,直直和他对视,“别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