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在替她解围?从头到尾慕小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现在只感觉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疼的额头上沁出冷汗。这酒的后劲儿竟然这么足……容时的出现在酒会上引起不小的骚动,慕向楠闻风赶来,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慕小枫,脸色微僵,意简言赅地问:“怎么回事?”景聿摇摇头,抓紧了慕小枫的手,回道:“慕叔叔,你来得正好。小枫醉了,我扶她去酒店休息。”他有些事跟她说,他有种预感,再不说出来,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慕小枫没醉,头脑清醒到能感受到景聿手掌上的纹路。他的手比她大很多,仿佛这只手天生就契合他的灵魂,很有力很温暖,慕小枫不想放开。慕小枫半推半就地跟上景聿,她有预感,今夜不太平。慕向楠明言拒绝:“不用劳烦景二少了,男女有别,更何况你还有时家的婚约在身,我们慕家高攀不起。我让温婉带她去休息就行。”“小枫的身份和从前不一样了,景二少,你要清楚这一点。”温婉站在慕向楠身侧,闻言点头,“清者自清,人言可畏,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很重要。”一个女人的名声不是单凭清白二字说了算的。慕小枫恢复真实身份,这就代表着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那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景聿蓦地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婚约,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握成拳,无意识的颤抖着。容时受伤了谈判结束,双方象征性握手。段正然是只精明的老狐狸,同样,容时也不是省油的灯。城东本身储备地块不多,物以稀为贵,城东那块地皮的发展潜力也是不可小觑,将来足以把城东的所有楼盘价格再推高一线,稳赚不亏。容时是一定要的,免了竞标的时间捡了个大便宜岂不快哉。容氏虽然不做房地产,但涉及赚钱的项目,容时又怎么会错过?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段正然擦手后将手帕收入兜中,容时同样衣兜里掏出一块黑色方格手帕擦手,随后将手帕丢弃于地上。容时撂下擦手的手帕之后,段正然的脸色不大自然。“段科长,好巧,我也挺爱干净。”容时把之前段正然给的那支烟塞进他的西服胸兜里,“这一点,慕秘书可以证明。”容时余光环视四周,都没看见慕小枫的影儿,就这么跑了?白眼狼。电梯直达顶楼,温婉把慕小枫送到门口,“小枫,这是房卡。既然你醉了,那就快去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酒会结束我和你爸爸会来接你。”慕小枫随口应声:“好。”扫描房卡,慕小枫不禁感慨万分。这是一间大到占了铜雀台大半个顶层的复古总统套房,采光极佳,在这里还能一览桐城夜景,据说住一晚就能让普通人散尽千金不复归。被称为硅谷的桐城,一个人要赢得好名声远比赢得大把的钱财要困难得多。因为财富是声名鹊起的基本条件。而要赢得财富,就必须勾心斗角、逐利而去。怪不得桐城很多人挤破头都想成为上流人士,人本就分三六九等,这是血淋淋的残酷现实。看不出来慕向楠出手挺大方的。一进门就异香扑鼻,慕小枫没有多想,用手扇扇风了事,还好味道不算太难闻。脱了高跟鞋,一头扑进了床上,就这样躺着。看着空调显示的温度,不知不觉睡着了。房间里的熏香袅袅,慕小枫醒了。她咽喉火热起来,不禁口干舌燥,想到的便是饮水于解渴,可她喝了很多水的后果就是不断地往卫生间跑。她吞了吞口水,只觉得体内有团火在烧,如同蚂蚁钻心般的痒,意识越来越薄弱。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人下药了?慕小枫全身的血液顿时冲进脑门,下一刻,她猛一转身,跑到门前,微微颤抖的手用力转动门把手,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不出所料,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门卡形同虚设。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慕小枫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纤细白嫩的手臂狠狠一划,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有机会逃出去。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流淌,体温一点点流逝。她吃疼,眼前开始模糊不清,窗前月色肆无忌惮的洒上了一层梦幻白,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奇怪啊,这个人是蜘蛛侠吗?还会爬窗,这里可是顶层。“不许动,否则后果自负!”夜色中她被男子扑倒,一阵熟悉的阳刚气息拂面而来,接踵而至的是风,体内那股火热褪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