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玖夜?好久没听人这么连名带姓叫本王了!”他突然放声大笑,伸手捏着她下巴,眼神轻佻,戏虐地笑道:“你说本王怎么舍得放过你?再说,做本王的女人有何不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是天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你!你卑鄙无耻!”花奴气得说不出话,俏脸通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
“你难道只会说这一句吗?本王说过,本王从来不做卑鄙无耻的事,你若是真要急着试试,本王倒是乐意奉陪!”玖夜挑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暧昧一笑,然后示意让那两个侍卫下去。
、放开我
花奴一把拍开他的手,看着眼前那双湛亮凌厉如野兽般咄咄逼人的眼睛,一咬牙,提着裙摆站起来,她个子不高,刚刚冒过玖夜肩膀一点。
她仰起头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厉声道:“你身为一国之君,见死不救,强占民女,不是无耻是什么?以权谋私,排除异己,不是卑鄙是什么?你栽赃陷害,谋害功臣,不但败坏朝纲,更为人所不齿!殷楼国有君如此,迟早要走上亡国的命途!”
“闭嘴!”
玖夜怒喝一声,大步向前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横眉倒竖道:“你一个低贱的俘虏,竟敢如此羞辱本王,那些朝政上的事,你又懂得多少?”
花奴几乎被他掐的几乎双脚离地,她脸色通红,痛苦地抓着他的手腕,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挤出笑容:“……恼羞成怒……掩饰不了你的心虚!”
玖夜听到这句话,更是火冒三丈,捏着她的脖子大步向前推,一直将她推得背靠浴桶,无处可退,长长的发丝垂进水里。
“好个贱婢!本王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罢,他拦腰抱起花奴将她扔进浴桶里,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花奴抓住木桶边沿,来不及惊叫就呛了一口水,肺里没有空气又吸进了水,她痛苦地呛咳,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些太监宫女吓得纷纷跪地:“王上息怒。”
“都给我滚出去!”他伸手一指,声音震得屋梁微微发颤,那些奴才顿时吓得连滚带爬往外跑,生怕下一秒钟自己便会人头落地。
花奴见他双目如燃烧的火焰般怒瞪自己,不由得双手抱胸往后缩去,可那个浴桶不过一臂之地,哪容她躲得了。
“这会知道怕了?”
玖夜低下头,声音冷得似在万年冰川中冻过一般。
随即,他又恍然大悟般笑起来:“哦,不,你怎会怕呢?想那红帐篷中那么多男人掌下你都不怕,又岂会怕人替你洗浴?”
花奴待在温热的水下,衣裙浮在水面上,身子却像筛糠一样微微颤抖,惊惧地盯着他一语不发。
他一伸手抓住花奴的裙衫领子,稍一用力那衣裙就被撕裂了一片。花奴尖叫一声,整个人沉进水底。
玖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下的人儿,刚才一溅已将大半梨花溅出桶外,水清得出奇,水面零零落落飘着几片洁白的花瓣,水中佳人窈窕的身段尽入眼中,蛮腰盈盈一握,妖娆多姿,细腻的肌肤竟似透明般,透出淡淡的粉色。
玖夜喉头作响,竟觉得浑身要烧起来般。
花奴双目紧闭,死死咬着唇瓣缩在水底,羞辱和愤怒让她整个脸蛋都呈现出淡淡的红。
此刻,她脸上污泥已被冲去大半,发上脸上零落地沾着几片梨花,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竟似水中韵蕴起的一层雾气,让人的心都跟着朦胧起来。
玖夜伸出手,却久久不敢碰下去,仿佛任何的触碰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他的眼睛由她的锁骨,滑到袅娜的腰间,再有腰间回到她微微颤动的眼睑。
“你是打算在水里溺死吗?”
花奴眉头紧皱,心底苦涩茫然,初见这个男子的眼神一直在脑海浮沉,渐渐变得清晰又模糊,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的心揪扯着,撕痛着,对这个男子,她竟然有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就像笼罩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中逐渐沉沦,却无可奈何。
她睁开眼睛,从水底看向面前的人。
木格窗棂投来昏黄的阳光,漆黑发丝垂到肩膀,他眼神深邃冰冷,却出奇地亮……依旧是梦中那熟悉的感觉……
“你盯着本王看什么?”玖夜被她盯得心慌,竟有些不敢与她直视,恼怒地伸手将她一把从水底捞出来。
“啊!”花奴惊叫一声,使劲推开他,偏过脑袋泪光颤动,抱着身子缩成一团。
他注视半晌后,神色复杂。
“放开我……”
“放开你?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最好听话一点!”玖夜恍若无闻,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她的手,花奴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放开我!玖夜,你这个卑鄙小人,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花奴哭喊着挣扎,两滴滚烫的眼泪滑落下来。
泪水滴落到玖夜的手背上,那灼人的温度让他的手一僵,他抬头看向她,恍然间竟觉得那容颜神情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女子,他爱了十几年,恨了十几年,那刻骨铭心的背叛几乎日日凌迟着他的心。当所有的爱和思念都焚烧成炬,那刻骨的恨意已根深蒂固地生长在骨子里,一天一天,根繁叶茂,逐渐侵蚀他的灵魂,终有一天,他怕连自己都找不到。
他死死地,迷茫地盯着花奴的脸,记忆一点一滴在复苏,妁矶姑姑的音容笑貌一一在眼前闪过,浑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的心口像在被人撕裂一样,越来越痛,痛得几乎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