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铃的声音,
正在弹琴的温迪动作停顿,她往门口看了一眼,但很快又被围着他的客人催促着,
昔寒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去开门,
店门口的铃铛基本上就当作摆设用的,一般会用的只有——
“昔寒小姐是吗?这是你的邮件,在这里签下字就行了。”
邮递员熟练地给昔寒递过笔,
昔寒接过后在收件人的位置上签了个潦草的名字后谢过邮递员转身回屋,
“哎哟——”低头拆信的瞬间撞上了什么人,昔寒抬头便看到了温迪。
店里的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她也没注意到。
“温迪,你要出去吗?”
昔寒边说边让开道路。
“不出去,我来看看昔寒小姐。”温迪说的时候往昔寒手中的信件上瞥了几眼。
昔寒拆开信封:“应该是嘉禾的回信。”
嘉禾……
好久远的名字……
温迪在心里绷了绷嘴角,这个人一直在跟昔寒联系的吗?
心里酸酸的,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温迪还是没忍住,“啊,这样啊,昔寒小姐之前是找他的吗?”
温迪在说“他”的时候忍不住加重了一下语气,
不过昔寒没有听出什么不对,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温迪已经暗暗地将嘉禾和情敌画上了等号,
“对,这不是之前找他拿的茶叶要用完了吗?所以想找他要一些,茶酿酒这些日子卖得好,我刚刚看了下账本还有富足的摩拉,所以我打算再去一趟,顺便看一下璃月的老朋友。”
然后把自己熬过冬天的好消息告诉某些人。
昔寒说过她在璃月生活过一段时间,关于那段时光温迪也曾听一个人讲过,但是当时昔寒还没醒来,温迪不忍多听。
现在啊,他忽然就想知道昔寒在璃月的那些时光,不是知道一个大概,而是细节,他想走走昔寒驻足过的地方,想感受所有昔寒存在的痕迹。
在他沉睡的那些岁月。
情感从未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往昔寒身上落的每一个眼神里都隐隐燃烧着最秘密的火光。
“昔寒小姐。”
“嗯?”
“我陪你去,可以吗?”
少年眼神炙热滚烫饱含真诚,
他言语礼貌,行为规矩,可偏偏在最不能直接触碰的眼神里,昔寒却看出,他,过界了。
“不麻烦温迪哦,”昔寒摇摇头,“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