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血族适应力量是个漫长的过程,至少会比切斯特这只刚出生两天的长。
“谢谢,看得很清楚。”切斯特从看台上跳下。
正好房门被打开,女侍们鱼贯而出,看见两人之间不太好的气氛,也不惊讶,镇静地端着盆走过。
为首的神色如常地上前询问:“亲王殿下,您需要更衣吗?”
德拉库拉解着另一只手的纽扣,“去准备,我一会儿过来。”他深深地看了切斯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强大的力量让切斯特意识到件事,他按下把手打开门,“吉内芙拉……”
洁白的脊背上的伤疤让切斯特噤了声。
吉内芙拉听见身后的声音,拉下衣摆,“怎么了?”
“……没什么,”他走上前,帮吉内芙拉扯出了夹在衣服里的长发,“还疼吗?”
吉内芙拉站了起来,“一直没疼过。”
见她有去找德拉库拉的意思,他抬手压住她的肩膀,叫她坐下,“他一会儿会过来的。”
“亚瑟和唐克呢?”
“白天之后,就没见过亚瑟了。唐克……”
“我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切斯特咬紧腮帮,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对外面说了句:“出来。”
风吹得林子哗哗作响,无人作答。
坐在床上的吉内芙拉说道:“出来吧,唐克。”
刚才无人站着的树干上出现人影,唐克站在那儿看着窗边的切斯特。
切斯特侧身让出位置,他跳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大人。”
“城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圣嘉勒请示了托曼,里面已经开始动兵了。”
事情捅到托曼那儿去,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最后的结局,要么她被抓回去,行了火刑;要么就留在这儿,与恶魔为伍。
不过哪个结局,都不是吉内芙拉想要的。
唐克看出她的所想,出声道:“大人,切茜娅的干尸,我是用火烧掉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这句话点明了一切。
出现在高台上的干尸,并不是切茜娅,而是教廷早有准备的任意一具尸体。教廷的人和切茜娅早有商量,或许内容没有完全统一,但他们的方向是一样的。
让她从人类的地盘上消失。
这样的推论让她更加想不明白了,既然教廷从未放弃过除掉她的想法,又为何会将她抚养长大,教给她能壮大她力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