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实有些狼狈,但比起中刀而亡的白安,中枪而亡的牧熙远,他这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不是內心的底线还在,那么一刻,她是真的想夺了高漠的枪,狠狠的射穿他的心臟。
何经略见她如此反应,反倒是轻笑,「看来,她確实是死了。真可惜,我这么好的计划,却被你给破坏了。」
儘管说着可惜,但他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愤恨,反而有种找到真相的平静,「所以,爆炸也確实发生过,对吗?」
司诺依然沉默不语。
高漠仍然是一头雾水,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一直听下去,他或许能够找到何经略这么做的秘密。
何经略:「最后,你选择了救陌生人,而不救你和牧熙远的未来吗?」
司诺蹙着眉,下意识的就想去挡住耳机的麦克风,但为时已晚,那头的牧熙远必然已经听到。
「他和家人都会平安的,我和他不会有事,就不劳你关心了。」
何经略嘴角继续上翘,也明白了她肯定是让怀港那边的警察将牧熙远和他家人保护了起来,「原来你以为,我要杀的是牧熙远的家人?」
司诺皱着眉,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何经略却略偏开了头,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视线落在窗外随着路灯一闪而逝的幽暗树林中。
他的面容藏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之中,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十八岁那年,我离开家以后,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裕城,而是怀港。」
司诺微怔,心渐渐提了起来。
「我想去看看,那个替何栋定罪的人过得怎么样,那个顶替我的人生的男人过得怎么样。」
「结果,我发现牧景同在监狱里口碑很好,只是劳累了些。而那对母子搬了家,过得也还不错。」
「那女人开了家手工艺品店,街坊邻居都赞不绝口,还说她家的孩子成绩很好,将来会考上名牌大学。」
何经略的声音里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感慨,带着一些捉摸不透的飘忽。
司诺却越听越不舒服。他刻意过去看看,是想看他们过得有多惨,结果他们努力的生活,过得还不错,所以他失望了吗?
何经略顿了顿,看向她,「司诺,如果我从来都是何经略,不是齐修诚。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司诺瞳孔微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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