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玄朗。」
「玄朗……」
「连起来说。」
「我也喜欢你,玄朗。」
林畔儿说的並不流畅,裴縝却分外满足。执起她那只被戳了印章的手亲吻:「盖了我的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第31章百戏篇(其十)密室
「我早知道躲不过去。」与昨日的语笑嫣然相比,梅七巧脸上多了几分忧鬱和伤感,「我运气一向不好,逢赌必输。」
裴縝感到局促不安,他不擅长和女人独处,尤其在密闭的里。他万万不料梅七巧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连竇献忠也不许旁听。
裴縝不得不兼任文书,录下她说的每一句话。胸口突然感到窒闷,裴縝突然起身:「可以开窗吗?」
「不可以。」梅七巧断然否决。
裴縝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夫人刚刚说躲不过去是什么意思?躲不过制裁去吗?」
梅七巧盯着裴縝的脸愀然半晌,嗤嗤笑了:「裴寺丞真会开玩笑。」
她绕到裴縝身后来,柔若无骨的手打裴縝胸前拂过,裴縝顿生被蛇爬过的黏腻感,鸡皮疙瘩骤起。毫不客气拂开她的手:「夫人庄重些。」
梅七巧状若无事,继续道:「裴寺丞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儘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说说那晚的情况,你们几时入睡?」
「我约莫亥时睡的,秉烛觉浅,有一点儿响动便睡不着,应该子时左右才睡。」
「什么响动?」
「那天城里的富贾周老爷办寿,邀我们一行去表演鱼龙曼延,周老爷看得高兴,给了许多赏钱,末了还留下吃酒。秉烛那两个小徒弟吃多了酒,精力无处发泄,半夜里练靶子,又闹又叫,被秉烛隔墙呵斥了几句才渐渐消停。」
「江秉烛遇袭,期间你没听到动静?」
「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没有就是没有。」
「但是你听到他呵斥薛葛二人。」
「那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確听到了他的训斥声,还想叫他小点声来着,奈何昏沉中眼睛嘴巴都不归自己驱使了,心里想着,就是发不出声。」
「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梅七巧回忆道:「睡梦中他的胳膊压在我身上,怪沉的,我朦朧中醒来一阵,把他那条胳膊卸开。打那后,一觉睡到天亮。」
「你醒来后是什么情形?」
「这个裴寺丞想必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我想听听夫人的描述。」
梅七巧垂下目光,道:「我醒来后看到秉烛在床边躺着,胸口上都是血,眼睛瞪的圆圆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我大受刺激,惊叫出声,后来大伙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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