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浊鼻子没气歪,「他比我年纪还长,你叫他大哥哥,叫我叔叔?!」
「我娘说有鬍子的叫叔叔,没鬍子的叫哥哥,你有鬍子,所以叫叔叔。」
沈浊气绝。
萤娘打屋里出来,手胡乱在围裙上擦擦,不待见地招呼:「哟,原来是官爷来了,贵人踏贱地,有何指教?」
裴縝道:「我们想跟张娘子了解一下冯家夫妻。」
萤娘眼光轻慢地扫过裴縝,「屋里说罢。」
「免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就在这说。」
沈浊小气的还击换来萤娘一记眼刀,目光利得恨不得生剜其肉。
沈浊为能激怒她得意洋洋。
裴縝无视掉二人,直接拋出问题:「张娘子与冯家娘子如何认识的?」
「冯家娘子?什么冯家娘子,我不认识!」
「张寡妇,你別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浊火气微动。
萤娘不甘示弱地冷冷一哼。
裴縝语气冲淡,重新问:「张娘子与黄娘子如何认识的?」
萤娘神色缓和,嘴上仍旧没好气:「我和她街坊邻里,官爷说怎么认识的?」
「关於黄惜冯广白夫妻二人,张娘子如何评价?」
「就那样吧。」萤娘道,「和其他夫妻並没有什么两样。」
裴縝神色微动。
「官爷问题问完了么,问完了我们要吃饭了。宝儿已经饿了,对不对呀宝儿?」
冯宝儿用力点头:「嗯,宝儿饿了。」
裴縝将一切看在眼里:「张娘子与黄娘子关係似乎极好,这样尽心尽力照顾她的孩子。」
「那是因为她对我好,哪似那等嘴碎的王八羔贼婆子,见我是个孤孀便要来踩上一脚,哼,也不问问老娘饶不饶他!」
从张家出来后,裴縝感嘆:「这位张娘子真是不容小覷!」
「坊里有名的疯妇,逮谁咬谁。」
「她咬你了,对她这般敌视?」
「我就是瞧不惯她的態度,阴阳怪气,像谁欠她似的。」
「说起来她好像十分敌视官府。」
「她对谁都那样。不信你去问问周围邻居。」生怕裴縝不信,当街拽来一个婆子。
婆子见打听萤娘,一肚子苦水要吐:「哎哟喂,那个歪辣骨亦作歪剌骨,泼辣、下贱、不正派,多用於妇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俩骚眼睛一立,便要骂人,咱们街上没有没被她骂过的,年纪相仿的倒也没什么妨碍,年纪比她大几轮的竟也下得去口。你问她为什么骂人?嗐,她就是那个疯性子,前头还说的好好的,不知哪句话戳了她心窝,当场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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