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水收拾好出门时正踩在段衡收训的点上,她早早留了言,到达场馆餐厅门前时自然就正好遇上了他。
「早上没吃饭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猜的。」看着单若水额前蓬松细碎的刘海就知道这人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看来明早上要把早点拿到你房间去了。」
「今早上太困了,就再睡了一会儿。」
「你昨晚上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最近为了能来武汉,什么事都在赶进度,大概没休息好吧。」说着话的时间二人已经走到了窗口前,他今天倒是没跟赵逍客一起。
「你们四强的比赛是什么时候啊?」
「明天。」
「这么快?」
「嗯,八强也就四场,一天两场,当然快。」
「那这么算的话,六月中旬比赛就结束了。」
「对。」他应了一声,又把鸡腿夹到她碗里去,「说好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可不像某人总给我画大饼。」
「我哪有啊,我那个时间又不可控,你又不是不知道,等通知嘛。」单若水看看碗里的鸡腿,段衡倒是把大的那一只给她了。
吃过午饭之后他自然要回去午休,临走时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工作证,「教练给的,说拿着这个你可以进休息室去。」
「不要。」
「为什么?」
「我这次来是来做你的观眾的,坐在观眾席就好了。」她笑着应一声,又推着人往楼上走,「快回去休息吧,下午加油训练,晚上再跟你一起吃饭哦。」
「好。」
等着四强比赛开始的这半天里单若水待在酒店又开始温习之前从温老爷子那里听来的「独门秘技」,渐渐习惯学习的感觉之后倒也平静得不行,再抬头时又到了饭点。
也不知道这训练场上的人是怎么一日又一日地训练下来的,体能的消耗对她这个运动垃圾来讲简直想都不敢多想。
这一晚段衡便没有再在单若水的房间里留宿了,大概是为了养精蓄锐,是连躺下的时间也早了不少。
第二日被敲门声吵醒的单若水在看到段衡时才想起到今天的比赛安排是在上午,「起来吃早饭了。」
「你们今天的比赛是上午?」
「嗯,九点。」他看着人手忙脚乱地准备换衣服便又回身把门带上。
「哎呀,我给忘了,我还以为是下午呢。」她哪里管旁边还有人,便是脱了睡衣才低身去行李箱中翻找自己的衣服,「你你你別看我啊。」
「好,不看。」他应一声,倒是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