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昧知道她最近似乎在做什么事,但並没有太深入的打听。他知道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让他插手。怕他成为第二个庄老先生。
但苏忱轻知道,自己这位丈夫依旧派了人在她身后跟着,时时刻刻確保她的安全。
在见傅文琛之前,她从忙碌中艰难的抽出一小段时间,去阁楼见吴医生。自从那场爆炸火灾后,她的病情立即变得比之前更严重。
吴医生看着她小臂上的抓痕,皱眉,叮嘱她,实在忍不住就晚上绑着手睡觉。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以后说不定会发展出更难以控制的无意识行为。
苏忱轻低着头,不说话。
那场火实在是和她的梦太像,在大火前时,那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和梦境里一模一样。这段时间,她总忍不住想,如果一场梦会成真,那她所做的其他梦境呢?
吴医生听着她的敘述,默默的调整了她的治疗方案,让她以后抽时间多来几次。
离开阁楼时是傍晚五点。
苏忱轻坐上车,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傅宅。
如果放在之前,她一定不敢自己去见傅文琛。但现在不同,苏忱轻觉得自己的確已经没什么好怕的。她害怕的就在眼前,只要她躲,那些恐怖的场景就会成真。
傅宅的大门敞开,在欢迎她。
管家也已经为她备好茶水。
是她从前最爱喝的茶,用的也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香氛。苏忱轻环顾这个曾经最熟悉的住处,並没有发现太大变化。
那位小鹿姑娘似乎已经搬出去。最大的变化,就是在最明显的位置摆着条狗的黑白照。某人还在照片前放了一堆狗粮。
她看了片刻,然后坐回沙发上。
大概半小时后,那个人才从电梯出来。男人穿着黑色睡袍,垂感的布料勾出他的宽阔肩背,压抑沉闷的顏色,显得他气质更冷,也衬得他脸色毫无血色的苍白。
苏忱轻看过去,並没有看出他被凌迟过的痕跡。他连走路时的姿势都还是优雅的。
&ldo;傅先生,
她装作担忧,&ldo;您看起来状態不太好。
傅文琛在她斜对角的最远距离坐下,薄唇扬起笑:&ldo;还好,我觉得我还不错。毕竟一个人挨了五六刀,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苏忱轻睁大眼:&ldo;什么?
像是被她浮夸的演技逗笑,男人捂住胸口,笑得都有些弯下腰。
&ldo;確实是陆少让我约您,
苏忱轻解释道:&ldo;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对您做什么。
傅文琛挑起眉,无法看出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也並没有继续接她的话,而是转移话题:&ldo;轻轻,庄老先生重伤了,庄家要你报恩,不管是软刀子还是硬手段,他们想的,都是用你来討好我。
&ldo;钟昧的敌人现在不仅有我,还有庄家。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为了钟家把你还给我。
他的眼神很深,仿佛一层又一层的墙,堆砌成复杂的迷宫,无法洞穿真实想法,
&ldo;我不介意你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