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傅总,
钟昧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定,举起手里的撞球,&ldo;什么意思?
傅文琛晃了晃手里球桿,抬眉:&ldo;一起玩?
钟昧冷笑:&ldo;您都要用撞球砸我脑袋了,我可没胆量跟您玩。您还是滚吧。
钟家的保鏢训练有素,已经很能听懂自家少爷的弦外之音,立即动手涌上。
傅文琛没动,
反倒是旁边原本很害怕的几位京市的老总突然衝出来,拦住要动手的保鏢。
&ldo;钟少,没必要,动武就太难看了。
这几位老总一看就是要拍傅文琛的马屁,趁机说好话:&ldo;傅总估计是刚才玩嗨了,没收住力,所以才把玻璃砸碎了。
钟昧讥嘲道:&ldo;你確定他想砸的是玻璃?
&ldo;傅总肯定是什么也没想砸,这只是意外。確实是傅总的不对,得道个歉。
傅文琛此时反倒成为看戏的那个,听见这话,便用无辜又抱歉的眼神注视他:
&ldo;確实很抱歉。
他放下球桿,身体后仰靠住球桌,笑道:&ldo;京市这几位经常跟我玩,都了解我的德性。我平时就这样。为表达歉意,我赔五百万,可以吗?
钟昧道:&ldo;我不缺这五百万,我只想让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傅文琛没有理会这一句狂妄又不现实的发言。他将视线抬起,越过面前的男人,挪至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女孩,
&ldo;苏小姐,钟少的情绪太激动。我不跟他聊,我跟你聊。
他的眼神有温度,嗓音却发寒:
&ldo;借一步说话?
˙
逃避反而会显得心虚。
於是苏忱轻非常直接的走到他面前,眼神坦荡:&ldo;可以。但傅先生,我需要事先和您说清楚,我现在是以钟少女朋友的身份和你交谈。
傅文琛的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反而忽然笑了,頷首:&ldo;好。
別看这一句话似乎可有可无,但只要她说出来,就能在大眾眼里压下傅文琛在道德上的优势。最起码,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挨骂的只会是傅文琛。
苏忱轻没有跟这个人走太远,只停到宴厅外一处散步用的走廊。走廊两侧是鏤空的玻璃设计,玻璃外长满茂盛花丛,足以遮掩长廊中的一切。
苏忱轻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人到底为什么突然会发怒,而且居然直接砸人。
这不是傅文琛的行事风格。
他从来不会明面上攻击。他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攻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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