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时一句话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将之前的亲近尽数摧毁。
以前是她太天真,幻想自己可以得到偏爱,即便是来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身上。
“意意,对不起。”陆淮指尖的烟明明灭灭,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我先下去了,陆少。”温意时笑了下,礼貌但又疏离至极。
说完,她便径直走了下去。
就算没有项链,她也要试着去找一下南林,这是目前她能得知当年父母车祸真相的途径。
晚宴已经接近尾声,温意时干脆走到了门口的隐蔽角落,静静的等着南林的到来。
但不止出了什么岔子,直到晚宴结束,人全都散了个干净,温意时也没见到南林。
他似乎又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但具体的,温意时就无从得知了。
她抿了抿唇,上楼回到房间,拿起茶几上的晚礼服抱在怀里打算回家。
陆淮出现在门口,“意意,我送你回去。”
“不劳烦陆少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温意时侧身躲开了陆淮的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晚宴私密性极好,这也代表着,很远。
那些富家少爷小姐们都是自带司机过来的,自然不在乎距离,但温意时就不一样了。
这地方压根叫不到车,就连马路上都连个车的影子都没有。
温意时转了转脚踝,干脆在路边坐下,将高跟鞋脱了下来拎在手上。
她赤脚踩在马路上,微凉的晚风拂过脸庞,带来了一丝清爽,卷走了心里的厌烦。
温意时脚尖点地,随意的扭转着步伐,跳起了支轻盈的舞蹈。
这是她看母亲跳舞的视频自己学得,但好像并没能学到精髓。
她舞不出母亲那样洒脱又温柔的感觉,一次都没成功过。
郊区夜晚的星星往往明亮璀璨,昏黄的夜灯照亮了前方独行的路。
温意时就这样边走边随性的跳着舞,直到累了倦了,方才停下,随意的坐到了路边歇息。
这样独行的夜晚,她自小到大不知经历过多少个,但从未有一瞬如现在一般,心里彷徨而徘徊。
有时候,她也不免会想,为什么这世间的灾难都落到了她一人头上。
她本应是在爱里长大,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幸福安康的长大。
但她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想了十余年,无数个暗无天日的黑夜,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最后只能归结到,老天爷不讲道理,厄难专挑苦难人。
如非这样的话,为何她会遭遇这一切?
温意时过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