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畔儿穿好衣服下床。
裴縝突然又不舍,捉住她扒光衣服抱怀里。
「二爷作甚?」
「抱一会儿。」
「热。」
「热也抱着,谁叫你惹我。」
裴縝抱着林畔儿,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静,以前这种感觉只在亡妻林氏身上获得过。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背叛。林氏逝后,他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如今该有的都有了,甚至连当初死掉的心也一点点活转过来。他不知如何是好,唯有紧紧地抱住眼前人。
「疼。」
裴縝回过神,略松开手。见林畔儿一副被俘获的小兔子模样,又盯着她笑。
「你对別人也这样吗?」
「哪样?」
「随随便便跟人家上床。」
「没有,不好看的我不要。」
裴縝差点把床笑塌,用自己的鼻尖摩挲着林畔儿的鼻尖,笑吟吟道:「这么说我是好看的咯?」
「嗯,一般好看。」
「哦?那谁不一般好看?」
「亡夫。」
裴縝忽然发现他对林畔儿太不了解了,「原来你也没了……他生前对你好吗?」
林畔儿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驀然闪过冷凝之意:「挺好的,就是已经死了。」
翌日出门,裴縝见六饼在院子里,招手唤来。
「你畔儿姐姐赌钱经常输吗?」
「赌钱?哪有的事,府里不让赌钱。」
「少装蒜,你畔儿姐姐都和我说了,就是你引她去赌的,再不说实话打你板子。」
六饼闻言乖觉道:「畔儿姐姐不是经常输,是从来没贏过。婆子合起伙坑她钱,她贏得了才怪。」
「你没提醒她?」
六饼心虚地没敢吱声。裴縝狠狠戳他一指头,「你这小子,你畔儿姐姐对你那么好,你和別人合伙坑她。」
六饼低声道:「我都告诉她不要赌了她不听。」
「你有办法叫她贏吗?」
「有。」
「这个算作你的任务,叫她贏,贏到心满意足为止。」
及至大理寺,问及邹玉盈的情况,沈浊道:「快別提了,昨天跑遍了大半个长安城的医馆,可算找到了给邹玉盈医伤的大夫,没把我累出个好歹。」
「什么大夫?你从头说。」
「杜正卿给邹玉盈看了咱们从崔家搜来的印章,邹玉盈知道事情瞒不住,当场便哭了。杜正卿问她否知情,谁知她拒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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