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奇瑛摆手:“暂时不要。等过段时间吧。”
“你要去哪儿?”程奇瑛眼尖,见萧逐梅慢慢移动往后走。
萧逐梅好悬才维持住表情,继续背对着大门往后走:“我想起前几日挂在书画铺子的一幅画卖出去了,我还没拿报酬,我先……”
“拿下他!”程奇瑛喊道。
阿知和阿羊登时就跑向萧逐梅,一个抱住他大腿,一个眼疾手快,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臭豆腐。
“唔!”
三娘和四郎也一脸兴奋。
萧逐梅眼睛微微瞪大,但无奈,只好咀嚼咽下。
程奇瑛嬉笑,用手指着厨房:“别装了呐,萧逐梅。上次我打开腌制好的酸笋坛子,你当时就在厨房,可是连脸色也没变一下。后来做的酸笋鸡皮汤你也喝了两碗!”
经她一说,萧逐梅也回忆起酸笋那独特熟悉的气味。
没想到程奇瑛竟还记得。萧逐梅用帕子擦嘴,然后轻轻扒开笑得傻乎乎的阿羊,慢吞吞说:“我是真有事情出去一趟。”然后以与语速不同的步速快走出去了。
程奇瑛见状也不多说。
回头见到三娘四郎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便出言道:“正好我有时间,今日就送你们去武馆!以后每两日去武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读书!”
三娘四郎抱在一起哇哇大叫:“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玩这几天,心都野了!”程奇瑛点着他们俩的脑袋,“大哥这段时日忙着准备科考,你们可不就撒欢了!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偷偷缠着阿知和柳七要东西吃!”
俩小孩哭丧着脸。
阎氏武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进门便看见阎娘子在盯着人擦地。
程奇瑛拎着钱袋子,牵着三娘四郎向诉说来意。
“这倒好说,”阎娘子将三娘四郎扫视一遍,“寻常的强身健体,就怕小孩儿娇惯,破一点皮都嚷嚷着疼。”
“哪里会,”程奇瑛笑着答道,“这两个泼猴三天两头的上房揭瓦,皮实得很呢。”
“还有一事要和小娘子说,”阎娘子见程奇瑛爽快,便径直道,“想必小娘子也听闻,前段时日我将那入赘到我家却在外面养外室的男人打了一顿,大庭广众之下许多双眼睛都见着了。”
她站起身:“虽然是他有错在先,可被打了一顿之后,有些个酸腐的书生瞧不惯,可是大肆批判了一顿。小娘子还请慎重考虑。”
程奇瑛说道:“我没什么可介意的,这样的男人活该打一顿才是,最好打到断子绝孙才是。”
“不过,”她话音一转,“阎娘子,你没去衙门,让你二人和离,且让你那男人应将这些年花费你的钱都换回来么?”
阎娘子大手一挥,冷笑道:“自是去过,不过那脏人在外成天不着调,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打算让衙门卡着,给我个下马威。不过,他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程奇瑛不再多问。
她转身对眼巴巴望着的三娘四郎说:“好好练练,我也不奢求你们练出个花来,只希望能强身防身。学完了绝不可独自回饭馆,知道吗?我到时让店里几个人换着来接你们,千万不能跟着别人走。”
说完她就朝他们俩挥手,潇洒离去。
“呼!”程奇瑛回到饭馆,长舒一口气,喃喃道,“终于有地方消耗这两个小家伙的精力了。”
她又想起地沟油,苦恼地揪着头发,心想道,干脆去找蒋金婷帮忙。
蒋金婷乃平康坊华玉楼的当家花魁,自是认识达官贵人。几年前,程奇瑛机缘巧合之下与其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