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这只橘猫还只有巴掌大,骨瘦如柴,现在已经胖到连上树都很困难的地步。大抵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喂得太好。
它笨重却执着地趴在五楼高的树枝上——能到这个高度,大橘也是有点本领在身上的。
但显然,这根摇摇欲坠的细条逐渐撑不起它的重量。
大橘很坚强也很执着,仍在往前爬。
一只麻雀正僵硬着身子缩在枝头,看上去不太敢飞,因为它和大橘之间的距离最多不超过一猫爪,随时可能同归于尽。
鸟不飞,怕惊动猫。猫不扑,怕掉下树。
原泊逐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几分钟后,他拖完了地,拿着拖把准备去洗。
路过讲台的时候,他发现窗外一猫一鸟竟然还在僵持。
原泊逐垂下眸子,思索片刻。
忽然摸起黑板槽的一根粉笔头,朝着窗外抬手一掷。
一道残影咻的一下凌空划过。
明明原泊逐的动作并不大,仿佛没有用力,但风声凌利得像刀锋,粉笔头击中目标的刹那,树枝劈成两截。
唰啦——
小鸟儿趁机扑棱着翅膀疾速飞走。
大橘被忽然震颤的树枝一抖,炸了毛地抱住枝头,进退两难,很是尴尬。
原泊逐站在讲台的位置,隔着窗户两米远,遥遥望着大橘。
猫也扭头看他。
竖瞳发出幽幽暗光。
“喵!”
坏爷好事,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
等爷从树上下去,必撕你书!
嘶,我怎么下去。
虽然猫不会说人话,但原泊逐可以读懂它在想什么。
下一刻,他又慢慢悠悠伸出手去。
掌背一翻,双指并拢,指节向下一压的工夫,就见窗外倏尔刮起一阵大风。
树叶猛然颤动,枝头乱舞。
大橘一惊,死死抱住脚下摇摇欲坠的枝干。
“走。”原泊逐说。
猫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抱住的那根树枝已经被风刮得弯了腰,靠近了安全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