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处在震惊情绪中,他却已经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收好,包括我的。
他将两个书包的肩带合并,一并单肩背起。
[走,去吃东西。]
今天家长都出去了,我俩只能外头解决。
我想吃点重油的东西,他不肯。
将我硬生生从摊位前拽走。
又带我去吃干净、有营养,菜叶绿油油的汤粉。
我面色幽怨地看着他;[我想吃烤串。]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我愤慨的质问他。
他眼睛一眯,眼缝中迸出犀利的威胁。
[是谁半夜吃烧烤吃进医院的?]
我因为不服气而抻长的脖子缩了回来。
[你还记得啊?]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
[万幸,我的记忆力比某些人好,也比某些人更珍惜肠胃。]他阴测测地回我。
我低下头,无奈的吃起我的汤粉。
烤串和汤粉所带来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而我缓慢的进食度也被他看在眼里。
只听见他叹了口气,说了句:“在这等我。”就离开了。
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烤火腿肠,虽然感觉配料放少了,但这也不妨碍我两眼放光。
[吃吧,这个没那么油。]
我笑容满面的接过火腿,最终过了个嘴瘾。
吃完之后,我一边擦嘴一边对他说:[谢谢,我刚才忽然想,我们算不算是重组家庭里,关系比较好的特例?]
他仰头喝水没回复我的问题,我没觉,仍笑着说:[这下终于明白家里兄弟姐妹多的快乐是怎么样的了。]
[啪。]他那水杯的杯底重打在桌上,出响声。
我条件反射的抬头,懵然的眨巴着眼。
[吃完了没?]他眼神如同刀锋般凌厉。
[吃完了……]他的脸色,明显是又生气了,可我完全摸不清状况。
[老板,结账。]只见得到我回复的他,扭头厉声喊。
付完钱后,他反常的没有等我,而是大步往前走。
他身高腿长的,一走快,我是追也难追。
我追到小腿泛酸,干脆小跑到他面前,横起手臂气喘吁吁的拦下他:[你……你怎么生气了?]
直面他,我才现他的脸色布满阴霾。
他凝向我的目光沉重得让我难以招架。
[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是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冲。
见我愣着,毫无反应,他脸色更差了,扭头就走。
我怔怔的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