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把裤子换了,我去烧水,”贺文钊拿着衬衣直接擦脸,擦好了就丢到一旁,只穿着背心去后院接水,然后烧水壶架在之前搭好的砖头上,引了个火,直接烧上了。
还以为他会去洗把脸什么的,谁知道,又拿起那衬衣,随意擦拭了胳膊,发现姜小米盯着他,不自在停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了?”
姜小米回神,秀眉轻蹙。
抿着红唇,摇摇头,进屋去了。
贺文钊这么大把年纪没对象,应该不全然是蓄胡须的问题,还有他个人的小动作。
乍一看没啥问题,可在细心点的女孩子眼里,这种小动作被无限放大。
不行,回头她给孩子们尤其是男孩子上课时,这种生活的细节,一定得好好教,从小就培养他们讲卫生的好习惯。
打定主意后,她往自己的记事本时写了备注。
学习文化固然重要,可个人好的习惯也是受益终生的。
她把贺文钊当成了反面例子记录了下来。
看来她之前备课得还不够仔细。
“写东西啊,”贺文钊直接进来了。
“等下,”姜小米指了指他的双脚,又低头写了几个字,“后退,出去,先敲门。”
贺文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不确定道,“为什么?”
“敲门是最基本的礼貌啊,贺厂。”姜小米立刻端出几分老师的气势来,“你不会连敲门都不会吧?”
“这是
我家。”
“这房间现在归我住,”姜小米放下笔看向他,清秀的俏脸一本正经,像极了和学生说话的模样。
贺文钊‘噗嗤’笑了出来,“好,我敲门。”
他退了出去。
又故作郑重地敲了敲门,柔声问道,“我可以进来了吗?小米老师。”
这还差不多,姜小米心里暗想,面上‘嗯’了一声,“什么事情?”
“水烧好了,你可以洗脚了。”
“谢谢,我写完就来。”
贺文钊笑着摇头,去后院了。
他什么意思?姜小米被他这一摇头弄得很不爽。
难道她这样还错了?
不行,她得问问她看,摇什么头啊?
走到后院,他看到脱下湿了的裤子,拿着皮管接水龙头,直接冲大腿儿。
姜小米打了个寒颤,这是纯天然山水,很凉,他都知道给她烧水洗脚,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直接冲了?
“有事儿?”贺文钊又往胳膊上冲了两把,关掉水龙头,扯下那已经破得不成型的毛巾擦拭胳膊。
擦完胳膊,擦大腿,然后直接擦脚指头。
姜小米就差直接叫出来了,可声音到了喉咙口又叫不出来了。
“你这毛巾还洗脸不?”她弱弱地问了一句。大
贺文钊拔掉皮管,双手接水往脸上泼,又抹了一把,走回来了,“洗脸用什么毛巾了啊,用不着。随便泼了两下水就可以了。”
姜小米重重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用擦脚丫子的毛巾擦脸,否则她真要忍不住发出
‘土拨鼠式’的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