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手脚太笨,一个人在那栋小楼里折腾了大半天,才走进了厨房里。
江小艾搓了搓冻红的手,终於可以进屋了,冻死她了。
「你这孩子,没想到玩心这么大。」周静书虽然也冻的冷兮兮的,但她却很乐意。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疯玩了,安静下来后,又是一阵伤感。
陈婶送来了薑汤,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周老师,您身子骨这么弱,不能为了宠着小艾,就陪她在外面玩那么长时间,冻坏了身子,她可不会心疼您。」
陈婶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她盼着江小艾跟她大闹一场,只要能救小孙子,她已经豁出去了。
周静书拧眉,但並没有发脾气,只是用一贯温和的语调说道:「陈婶,你误会了,是我偏让小艾陪我堆雪人的。」
「而且,出去之前,小艾给我喝了温补的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江小艾看着周静书冻红的手和脸颊。
虽说吃过温补的药,让周静书在外面玩,不会伤及內里。但是毕竟是雪天啊!
周静书无疑是为了维护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按理说,周静书都这样说了,但凡识趣儿一些,就不会再矫情,但陈婶偏偏不消停。
「周老师,还是您心善啊!处处都为別人着想,就怕有的人不领情。」
周静书即便脾气再好,遇到一而再的找茬儿,也冷下了脸,「陈婶,小艾是我最喜欢的儿媳妇,她让小霖起死回生,就是我的恩人。希望你说话注意,不要逾越了身份。你下去吧!」
周静书最后的一句「你下去吧」,摆足了资產阶级大小姐的架子,儼然把陈婶当成下人一般。
陈婶面上一惊,自从解放之后,她不管在哪家做事情,都是客客气气的,再也没有老爷少爷太太小姐之类的称呼,人人都是平等的。
陈婶的尷尬转瞬即逝,她已经是将死之人,她不怕被人作践,说她是下人,她无所谓的,她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此时,已经不是跟江小艾制造衝突的时机,她又回到厨房去做饭。
江小艾看着陈婶的背影,总觉得这一切不是那么简单。
午饭后,周静书要午休一小时。
江小艾也一个人在房间里,她发现原本书桌下的窃听器,已经消失了。心说,一上午在外面挨冻制造机会,没有白费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