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一本正经地叮嘱道:「南秀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別做出什么朝秦暮楚的糊涂事来。」
「没有不开心。」孟微勤扯出一抹笑,郑重说,「儘快吧。」
「你急也没用。」孟夫人撇撇嘴,「筹备婚事哪有那么容易,先安安心心等着吧。」
对孟家母子的对话浑然不知的南秀还在握着摔断的玉簪发愁。
她就是害怕骑马时簪子跌落,才用帕子包裹起来放在怀中,结果因为坠马还是掉出来摔断了。近旁的晓秋看到她一脸愁容,走上前关切地出言询问。
南秀立刻反问她哪里能修补断裂的玉簪,还展开手给她看玉簪如今残损的状態。
晓秋一看是家主送给姑娘的那只簪子,也跟着开始心疼,但瞧断纹还算规整,又让南秀不必担心,出主意道:「明日奴婢便出府到各大玉器铺子里问问,一定是能修补的。」
听她信誓旦旦地说可以,南秀放下心来,让她把玉簪先收进盒子里。
晓秋第二天清早揣着玉簪出了门,约莫一个时辰后跑回来稟报南秀说:「店家将玉簪留下了,不过还要等上几日才能将玉簪彻底恢復如初。」她还和玉器店铺的主人约定好了取回东西的日期。
南秀並不心急,只要能把簪子恢復原状就好。
离开玉簪的第二日夜里,她莫名有些心悸,睡着后也就渐渐平復了。
第四日夜里,依然心悸难眠,翠儿给她熬了一碗安神汤,喝下之后还是辗转到半夜才浅浅入眠。
第五日夜里她自梦中骤然惊醒,继而头痛欲裂。
住在孟家偏僻院落中的尚岐子正抱着枕头做着美梦,猛然间被人拉住胳膊大力自榻上提起,顿时嚇得魂飞魄散。
他睁开迷濛的眼睛,半天才看清孟微勤冷肃的俊脸。
「随我去南秀院中。」孟微勤将衣裳扔进尚岐子怀中,催促他儘快穿衣。
尚岐子猜出是南秀出事了,手忙脚乱地把衣裳穿好,然后跟在步伐急促的孟微勤身后来到南秀的院子里。他是孟微勤上一次归家时带回来的「旧友」,一直掛着这个名头长住在孟家,也没什么存在感,下人都以为他是个无所事事的閒人。
尚岐子一看到南秀眼下的状况当即便念叨了一句「不好!」慌慌张张地为她施针。
南秀汗出如雨,雪白的寢衣已经被湿透了。她紧紧皱着眉,合着眼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委顿在孟微勤怀里,昳丽的眉眼蒙着一层汗水,在夜里朦朧的灯光下更显得娇艷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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