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这般千年难遇的宝贝,竟然托生到东宫成了他楚承奕的女儿。
说实话,他真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殿下受苦了,背后之人竟如此歹毒?可查出他们的来歷?」
於锦仪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大多时候遇到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大局。
「嗯,抓到两个活口,大舅兄的人来接应时已让他们从官道带回京,还有这次山匪,活口也都送去了他那里。」
楚承奕的大舅兄便是於锦仪的长兄,大理寺卿於锦鸣。
於锦仪得知楚承奕会在黑山口遇袭,便给他捎了信,让他安排於家府兵去接应。
於家本就有生意在南方,府兵扮作伙计赶着马车拉货出城,不会引起怀疑。
他们走的是官道,在距离黑山口百里的地方等到了楚承奕。
於锦仪本意是希望楚承奕不要走黑山口。
但若是他有非走黑山口不可的原因,便让於家府兵跟着护送他。
「哦,那便好,姝儿昨日说的事,也不知与这些人可有关係。」
於锦仪一直记得楚沁姝昨日见到楚承奕时所说的话。
『楚承奕护不住她们,她们母子几个都会死的很惨……』
「不怕,不管有无关係,为夫都不会还如从前一般手软。」
楚承奕三岁被立为太子,这二十三年中,他大大小小的刺杀都不知遇到过多少次。
先皇在的时候,他还小,那些人也都是用些推他入水或是给他下药这样的小手段。
不过,有先皇的龙卫护着,他都有惊无险。
先皇驾崩后,他便每年都会遇到各种刺杀。
好在他武功底子好,又有太子掌令的暗卫十二时辰保护,倒也让他顺利活到了如今。
以前他总是记得先皇的教导,皇嗣之间万不可生杀戮。
若是做不到兄友弟恭,便想法子早早将他们打发到封地去就是了。
可惜,他的那些个兄弟将他的仁善当成软弱,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如今,他决定不忍了。
女儿的话既已告知他此生的结局,那他若还不奋起改命,岂不真如女儿所说,他弱的连妻儿都护不住?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绥儿当年的事你可曾有过怀疑?」
於锦仪见楚承奕並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起了次子楚彦绥的事。
这事放在她心里十几日了,不探个根底她怎能甘心?
「可是姝儿提过?」
楚承奕皱眉,祭祀无小事,祭台可不是能随意拿来害人的。
「嗯,姝儿说祭台那边是国师事先埋了黑火药,等绥儿出生便点火炸塌,这与姝儿出生那日的乌鸦一事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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