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让刘氏忧心的,先前京城几日电闪雷鸣,她甚至做梦都梦到松意陷在流民堆里,已经断了气。
而随着陈松意离开程家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变得倒霉了起来。
旁的就不说了,就说那日去寺庙,回来的时候竟遇上一场大雨。
山路湿滑,轿夫差点脚下一滑,把她从轿子上摔下去。
他们走的可是山道,若摔下去,刘氏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
受了这场惊嚇,一贯身体好的她又发了一场烧。
她感到自己这是被反噬了,连忙把那两个藏在暗格里的娃娃取出来一看,结果发现代表明珠的这个娃娃头顶的红色竟退回去了一些!
这让刘氏不敢再出门,只好待在家里,也不敢下地。
她本来就因为生病而气色不好,成日待在床上,也没有顾得上好好收拾自己,还因为着急上火,嘴角长了燎泡。
程卓之回到房中,就看到哪怕生了三个孩子也一样柔弱娇美,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外表的妻子变得面色蜡黄,嘴角红肿,头上身上还散发着略显难闻的气味,都不想亲近她,连着几日都宿在小妾那里。
刘氏见他神色不对,只安慰了自己几句就匆匆离开,连忙叫人拿镜子。
拿过来一照,她才发现自己竟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又是一顿气急难受。
她心中虽然恨丈夫薄情,自己只是稍微没有收拾,他就这般做派,但心中更怕自己的精心谋划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怕程家气运破败。
於是,她不得不振作精神,重新梳洗打扮,又几乎是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这两个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总算盼来了好消息。
虽然刘氏也怀疑,凭陈松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身上又没有带点盘缠,她是怎么从京城走到江南去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ldo;找到了就好。
刘氏打断了程四喜的敘说,&ldo;我这就去告诉老爷。
她说着就要起身,旁边站着的丫鬟连忙来扶。
经过连日的休养,刘氏已经恢復了平常的模样,嘴角的燎泡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起得猛了,还是感到一阵头晕,另一旁的妇人忙扶稳了她:&ldo;夫人。
&ldo;无碍。
等到那阵眩晕过去,刘氏站稳了,睁开眼睛,对还跪在地上的程四喜说道,&ldo;起来,随我一起去。
一行人以刘氏为首,匆匆的从院子离开,朝程卓之的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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