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章一开始还坐得住,后来烦了,又哭又闹,丢下笔跑去找林晚晚。
当时,林晚晚是怎么做的呢?
她抱着沈章,轻声细语地哄,还不忘阴阳谢南知两句:“夫人,章哥儿还是个孩童,何必这般束着他?张先生能做到国子监司业,手下太学生万千,什么性子的孩子都见过,必不会因为章哥儿几个字没写好,就不教导他。”
沈章在林晚晚怀里猛点头。
看着谢南知,仿佛看酷吏。
这辈子,谢南知不再管束沈章,随意他作。林晚晚倒急了,又给他找名师开蒙,又压着他背诗。
可笑。
谢南知将林晚晚上辈子对自己说的话,让丫鬟一字不落还回去。
沈章开心了。
揪住谢南知的袖口,双眼闪亮:“还是母亲待我好。”
谢南知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懒得应付他,拿出一根香,点燃。伴着袅袅线香,很快,沈章就蜷在榻上昏睡过去。
这夜,注定要不太平。
翠浓麻利地收走燃了一半的香。
谢南知进去里屋,将一个厚实的小袄披在团子身上,对菜菜说:“带小世子回府吧。”
团子抓着姨姨的手指,舍不得松开。
谢南知也不舍,揉揉团子的小脑袋,安慰他:“每一次的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美好的重逢。等下次见面,姨姨一定多陪陪团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许下约定,菜菜照例夹起团子,麻溜地窜上树,飞上院墙。
翠浓望着那小黑点消失在夜幕中,“啧”了声:“这小护卫的功夫真俊,晋王必下了许多功夫给小世子寻来的。”
“翠浓。”
谢南知忽然道,“你说,晋王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