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对于咒术界,不,甚至是对于广大社会以及广大国际来说——都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情了吧?
普通人的社会,拿合约,用法律作为保障。
咒术师的世界,完全可以用“束缚”作为保障。
【哈?这还用问吗?我可不需要被迫加入我这边的成员。】
五条悟的语气满是理所当然,充满了任性且肆意妄为的味道:
【我想要做的事情太过困难,没个几十年是做不成的,所以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做好觉悟的入伙的话,最后肯定会出问题的,所以,比起“挟恩图报”,我更想要“志同道合”。】
【而且,我们好歹也认识那么久了,只是帮忙想一想解咒的办法而已,这种事情需要考虑那么久吗?】
【如果你非得问我什么目的,我只能说我乐意,还有,嗯……有没有觉得五条先生我看上去、不是,听上去更加帅气逼人,也更加可靠了呢?】
“……”
惠抿着嘴,没回答。
他垂着细长的眼睫,深绿的眸子晦涩不明,还带着一丝迷茫。
踌躇着,不安着,因为这段时间的疲倦而无法打起精神——少年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对面的说辞。
毕竟,虽然他的确如五条悟所说,和对方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但基本上都是很短暂的见面而已。
要说相处的话,他反而在禅院呆的更久。
但那又怎么样呢?
禅院直毘人性格洒脱,在大多数情况下和惠的关系也是蛮好的,但那并不妨碍他在关键的事情上站在惠的对立面。
或许是有点先入为主的印象吧。
打六岁开始就利用自己的“术式”和“天赋”为自己的家人换取想要事物、几乎没有任何大人可以在大事上依靠的惠,渐渐地对因为他“术式”而来的其他人本能的留有一定的距离感。
五条悟在他心里,也并未脱离这个范畴。
但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现在,惠绝对不会反驳五条悟的话。
——因为他有求于对方,需要五条悟过来看看津美纪。
不管对方的态度是真是假,惠都只能见招拆招,平静地接受。
所以哪怕对方此时有所隐瞒也没关系。
。
禅院给的一周时间,很快就步入尾声。
最后一天,津美纪到底还是从禅院家的保护结界被转移到了京都的一家医院,各种负责保护她的昂贵咒具,也不可避免的被回
()收了回去。
转院完成的当天晚上,惠以想要再尝试尝试解咒办法为由,在津美纪的病房守夜。
晚上十一点。
叩叩——
窗户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
惠睁开眼睛看过去,随后起身打开了窗。
伴随着夜风,白发的高挑男人披着一身洁白的月光,悄无声息的踩在窗沿上,招财猫一样的摆了摆手,然后轻快地钻身,从窗户踏入了病房。
“呀!晚上好,惠,我准时过来了哦?”
惠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侧身将身后的病床露了出来。
……这个世界,存在着人对人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