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玉霏一顿,自己那次在场,伪装回了原本的声音逗沈醉玩的,这次自己可没作怪,那师兄是真得幻听了啊。
唉,师兄竟已经思如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咳嗯,许是我听错了。”君子酬抬眸,看向了那一袭月牙白衣的男子,问道,“阁下是?”
玉霏才找回自己的定位,放下了扇子作揖,“柳阙,幸识。您是玉郎的哥哥吧?”
“嗯,师兄。”君子酬依旧话少,只道。
“那我应该叫你声大舅子才对。”哎呦,沈醉,我气死你。
君子酬有些愣,沈醉重重哼了一声。
“你和霏儿是什么关系?”君子酬问道。
玉霏拿出了自己的帕子,含情脉脉道:“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可惜斯人已逝……我多少想弥补一下自己年少轻狂的过失。”
君子酬接过了帕子,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那帕子上绣着蓝白色雪花,简单而清丽。似能看见那人拿着帕子掩唇咳嗽的可怜样。
唉,自己这样说,师兄肯定不好受,但是也没办法啊。
君子酬卸了力,轻轻点了点头,将帕子递了回去,亲自认证了:“是霏儿以前常用的那条,原来是送人了。”
还好我机智,当初和衣服一起收回了飞舞坊。所以师兄之后才没见我用过。
玉霏笑得温和。
沈醉瞪大了眼看着这变故,整个人都冻住了般。
“不是,大舅子,这个人的出现也太莫名其妙了……”他有些吃力反驳。
“那大舅子怎么来这里了?”打断了沈醉,玉霏关切地问道。
“无聊,熬鹰。”
不愧是他师兄,无聊的时候做的事情都这么潇洒帅气。
“正巧,我和沈大侠要去完成一个悬赏,大舅子也一起吧。”
“嗯。”
君子酬走在前面,沈醉在后面撞了一下玉霏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到:“喂,明明是我先来的。”
“明明他喜欢的是我。”玉霏不甘示弱地回答。
沈醉憋着火气,看着像是快气炸了又无可奈何的河豚。
玉霏笑出了声,玩够了,“好好好,不那么叫。”
他匆匆上前和君子酬并肩而行,道:“我听玉郎提起过您,您待他很好,是他最亲近的人。”
君子酬抿着唇,扫了玉霏一眼,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表情。
“我可以叫你敛烟兄吗?”玉霏小心问道。
师兄有这么好听的字,不叫实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