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才衔了根签,趁着四下无人,交到了君子酬手里。
大凶。
君子酬眸光一凝,点了点头。
看来他得尽快离开。
只可惜这几日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起雾了。
君子酬蓦地撞上了什么人。
女子娇哼一声,看不清前路般,直摸上了君子酬的手臂。
君子酬迅速抽手后退,心里机警:“姑娘自重。”
“公子,你送我回去吧,我看不清路。”听这声音,倒有点像雪衣娘。
“姑娘不要再骗人了,”君子酬一本正经似在规劝,听得雪衣娘一愣。
“你先前夜里还说,就是闭着眼也能找到回院子的路。如今不过起雾,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一阵疼痛袭来,蓦地没了意识。
一白衣男子正拎着木槌,完美融合在雾色里,站在君子酬身边,看向了雪衣娘,一脸不屑:“姐,跟你说了不要那么多废话,你看这不就搞定了嘛。”
然而他被雪衣娘猛地揪住了耳朵,“哎呦呦,疼疼疼,好姐姐……”
“臭弟弟,你也知道。万一把人砸神志不清成傻子了呢?”雪衣娘这才松手,指了指地上不省人事的君子酬,“我可观察过,他手上有练剑磨出的茧子,绝非吹笛子的小倌那么简单。”
雾郎火速蹲下身绑人将功补过,一脸嬉笑:“走吧,好姐姐,今天丰收。”
幽暗密室内,石柱和墙壁雕刻精致,缠绕着杂乱无章的白线红丝。
“就先看看他的记忆我能窥到几层。”纤长的手指窜出白线来,直顺着躺板板的君子酬身上爬。
雪衣娘站在石床旁,眼闭着,眉头微皱,在血色还未蔓延至白线中程,便刹那睁开了眼。
“他大爷的,怎么都关于一个人。”她唾道。
“没想到是个情种。”雾郎笑了一声,盯着君子酬看。
雪衣服又试了一次,这次睁眼,却带着震惊,惊呼道:“那个印记!”
“那是……他是陂族人,不可能。”雪衣娘猛地摇了摇头,收了线,差点跌倒。
她着了魔般呢喃着:“玉霏,玉来思,玉霏,玉来思,玉……”
“姐,姐姐,你别吓我。”雾郎扶住了雪衣娘摇晃,满脸担忧,“他是谁啊?”
“天山脚下素有雪花定情的传说和习俗。”雪衣娘低声说到。
穷孤儿穆勒达和天山最美的姑娘完颜古相恋,然而没有人祝福他们。
完颜古的父亲要求他们找到两片相同的雪花,在完颜古和她的订婚对象结婚前。否则他无法认同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