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川当年是京大辩论队的一辩,外表看着温润清冷,一张嘴刻薄又阴损,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能戳得人肺管子生疼。
旁边的宾客看着这气氛越来越僵硬,赶忙打圆场转开话题:“江总老来得子,小少爷今后肯定聪慧伶俐,说起来。。。。。。沈少也有二十五了,沈家老爷子最近不是在张罗给您相亲的事情么?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辞川抬眸,似乎只是不经意看了许如苑一眼,漫不经心整了整袖口:“兴许快了,到时候还请大舅一家赏脸来吃杯喜酒。”
说完,他冲着许如苑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有些意味莫名:“表妹应当很久没有回过京市吧,到时候也一定要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语气听着温润矜贵,似乎只是亲戚客套,许如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促狭。
许如苑掐紧了掌心,僵硬应他一声:“。。。。。。好的表哥。”
家宴继续,看似其乐融融,氛围却实在不算让人舒服。
结束后,许如苑便借故要回公司,打算赶紧离开。
没想到的是,沈辞川却忽然抬头,朝她温声开口:“表妹要回公司,那我们恰好顺路,就坐我的车过去吧。”
顺路?
许如苑实在不知道这能顺什么路,本能觉得他是又想作妖,婉拒道:“不麻烦表哥了,我自己打车就是。”
沈辞川背对众人,颀长的身躯将她整个人挡住,语气温和,眼底却是一片戏谑:“当然顺路,外公让我来看看分公司的运营情况,听说表妹刚进入公司,等会还要辛苦表妹给我介绍介绍。”
许如苑张了张嘴,说不出推拒的话了。
江跃华无能,但也是江老爷子唯一的儿子,江氏集团不能交到他手里,便只能让他来打理深市的分部。
而现在的沈辞川是江氏总裁,视察分公司,还真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一点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江跃华闻言,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咳了一声冲她道:“那等会就辞川送苑苑去一趟吧,苑苑,你也好好带着你表哥在深市看看。”
他上前将两人隔开,给许如苑使了个眼神,借故将她带开,语气冷凝:“等会沈辞川去视察,你给我盯紧了他,不准乱说话,我会安排人跟他接洽,听明白了吗?”
“这小畜生见不得我好,要是我被他找到把柄,你们母女也别想好过!”
许如苑低着头,乖巧开口:“我知道了。。。。。。爸爸。”
江跃华这才满意点头,让她跟着沈辞川离开。
男人绅士的帮她拉开车门,举手投足都是一副矜贵温润的做派。
可许如苑上了车,心里却分外紧张,担心他又要发难。
没想到沈辞川一路沉默,安安分分将车开到了公司。
许如苑总算松了口气,带着他上楼:“沈先生自己看吧,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陪您了,稍后副总回过来给您送季度报表。”
她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男人轻描淡写箍住。
沈辞川直接将她拽进怀里,随手反锁了会客室的门,伸手捏住她下颌。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薄唇勾着戏谑的弧度:“你父亲让你好好陪着我,你这样将我扔在公司,就不怕没办法跟他交代?”
感受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许如苑意识到不妙:“你疯了吗?这里是公司!”
沈辞川勾唇,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拉近怀中:“紧张什么?在公司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你觉得不如刚刚在洗手间刺激?”
他将她抵在门上,手掌下移,摩挲着她细嫩的脖颈:“江跃华那老东西,恐怕是巴不得你能跟我扯上关系吧?送上门来的饵,我要是不咬,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许如苑瞳孔一缩,感觉脖颈上那只手忽然加重了力度。
沈辞川迫她抬头,而后咬住了她的唇,手掌将她手腕压在墙上,紧紧将她禁锢在了两臂之间。
“你这个疯子。。。。。。”
血腥味从口中溢出,许如苑痛得眉眼都揪在了一起,本能狠狠反咬住他微凉的薄唇。